灯光洒下,江妄站在另一段,光洒在他脸上,挂着满足的笑容。
音乐声响起,许宁青领着时念念一步步向前,她无端的心跳加速,和江妄在空中四目相触,周围响起一片鼓掌声。
许宁青把时念念的手交到了江妄手里,他散漫的勾了勾唇角,对江妄说:“这次是真交给你了。”
江妄沉声:“放心。”
19岁的江妄,人生被蒙上一层又一层的黑,受损的听力,肮脏黑暗的监狱,无所事事也提不起任何兴趣。
也是在那个夏天,时念念穿着宽大空荡的校服校裤,干净又纯粹的,站在了他面前。
她是宝藏,是救赎,是他这一生所有坎坷磨砺后最为珍贵的嘉奖。
是最清澈的那一抔月光。
江妄看着她单膝跪地,在众人的起哄与鼓掌中,再一次给时念念戴上了戒指。
时念念看着他笑,到最后也忍不住流泪。
江妄起身,俯身弯腰,吻住了她的嘴唇。
婚礼晚宴一直到凌晨才结束,江妄安排了人送大家回去,而部分离的远的则继续在酒店住一晚明天再出发。
婚礼是出了名的累人的,仪式结束后江妄就让时念念去休息了,一群朋友调侃着怎么不让新娘来敬酒他也没再让时念念出来。
凌晨,喧闹的夜重新安静下来,可以听到树上蝉叫。
江妄喝了不少,好在方才送客时吹了好一会儿风,重新上楼时酒意也已经散的差不多。
他推门进去:“念念。”
小姑娘坐在床边,身上那件小礼服还没换下来,短款到大腿,缀满了精致的蕾丝花朵,坐的不太规矩裙摆上移到了腿根,衬的皮肤白皙通透。
她起身跑到他面前抱住他,难得的这样主动,仰起头下巴抵着他胸膛看他:“你终于回来了。”
他掐了把她的脸,低笑:“想我了。”
男人鲜少喝这么多酒,整个人都显出些酒后的散漫和慵懒,领带被扯的松垮挂在颈间,吐息间都有些微未散尽的酒气。
时念念踮起脚,跟小动物似的凑到他面前吸着鼻子嗅了嗅。
“你喝了很多酒啊?”
他含混应了声:“被范孟明那胖子灌了不少。”
时念念笑:“那你现在喝醉了?”
“干嘛。“他弯腰亲了亲她嘴角,带着笑意,”想趁我喝醉劫色啊。”
时念念笑着“嘁”了声。
他抱着她,身子一半力气卸在她身上,手松松的揽着她的腰,轻声问:“今天开心吗?”
“开心。”她应的很乖。
“累不累?”
“我不累,你忙了一天才累。”时念念推着他去浴室,“你先去洗澡。”
他低眸,咬着她耳垂哑声问:“不一起?”
“我已经洗过了,你快去洗。”时念念催他,“出来我有个事儿要跟你讲。”
他挑眉:“什么事?”
“你出来就知道了。”
江妄也的确是累了,拿了睡衣进去洗澡。
凌晨一点,屋内灯光熄灭,婚房地毯上铺着厚厚一层玫瑰花瓣,在月光下泛着暗红的光。
江妄阖着眼,一只手在时念念身上游走,撩开人睡衣下摆往上,他手指一边弄着,一边漫不经心的问:“刚才说要跟我说的什么事啊?”
时念念侧身面对他:“江妄。”
他应声都懒洋洋的:“嗯?”
她说:“你要当爸爸了。”
他揉着她胸前的手继续两秒,停住,连呼吸都忽然弱不可闻,而后突然手肘撑着直起身,黑夜里一双眼眸已经完全褪去了方才的懒散,开口声线都有点抖。
“什么?”
时念念笑着重复:“你要当爸爸了。”
这个消息实在是来的太突然,江妄就这么撑着上半身看着她愣了好一会儿,才怔愣问:“真的?”
时念念什么时候见过他这副样子,被他反应逗笑:“我骗你这个干嘛,当然是真的了。”
“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晚上突然犯恶心,拿了验孕棒验的,两条杠,意思就是怀孕了,昨天不是不能见面嘛,而且已经晚了,就想今天晚上告诉你。”她慢吞吞的解释。
江妄皱眉:“还没去医院检查过?”
“这不是婚礼来不及嘛。”她去握住江妄的手,“明天我们一起去医院检查一下?”
“不行。”他想也没想就拒绝。
时念念没懂。
于是当天凌晨,江妄直接打电话叫来了两个私人医生。
时念念原本还觉得这么晚打扰人家不好,可江妄坚持必须要先让医生检查一下才放心,她怎么说都拗不过他。
于是连夜的简单做了一系列检查。
医生最后起身笑着说:“恭喜江总,江太太已经怀孕6周了,是双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