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辞的唇很软,她的气息温热芬芳,不同于她身体的动作,她的唇舌温柔灵巧,一点点夺走她的呼吸。
唐啁晕眩得厉害,施辞慢慢放松她,抵着她的唇间呢喃,“我不怕传染……我想吻你很久了。”
唐啁的脸颊发红,呼吸急促,眼眶泛着粉,藏着水光,懵懵懂懂,施辞忍不住再含住她的唇,“乖,闭上眼睛。”
施辞的吻温柔又细致,很轻很轻,像蝴蝶的翅膀点过水面,飞过,接着有无数的蝴蝶飞过,沾水,留驻,飞过。扑闪扑闪的,接连不断。
唐啁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栗,不敢睁开眼,像进入了一个前有未有的五彩斑斓的奇境。
她既害怕又神往,双手无意识地揪来揪去,施辞的手伸过来,轻柔地握住她,有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
女人的唇从她的唇,移到她的脸颊,鼻子,眼睛,最后到额头,发丝。
一种很深情的亲昵。
隔了许久,唐啁才睁开眼,被施辞看得不好意思,扯过被子盖住脸。
施辞莞尔,去拉开被子,露出了粉扑扑的脸,和一对晨露似的双眸,唐啁更害羞了,又缩回被子,一种诡异又幼稚的僵持之后,她们不约而同噗嗤一声,对视而笑。
外头的雨淅淅沥沥,唐啁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的感觉,感冒药发挥了作用,她很快就睡着了。
施辞素白的指尖摩挲着她的脸颊,吻落在她的泪痣上。这种感觉是第一次,虽也觉得心旌dàng漾,但更多的是温馨,安心,喜悦。
这种感觉是第一次,虽然也觉得心旌dàng漾,但更多的是温馨,安心,喜悦。施辞也在她身边躺了下来,打算跟她一起睡一会。
那时和乔莎恋爱时,她们一个月会有一两天住在一起,有时施辞忙自己的事情,乔莎在画室画画,互不打扰,直到一方忙完,才去找另外一方。那样好的感情,最后也会寿终正寝。
乔莎跟她一样,是个很讲究感觉的人,甚至比她还要làng漫。直到有一天,她对施辞说:“小辞,我对你再也没有恋爱的感觉。”施辞当时已经感受到两人的情感已经不能同步,她想挽回,可是年轻气盛,她冷淡地回她,“我也是。”
只是施辞没想到,那时乔莎的症状已经确诊,是淋巴癌,已经到了不容乐观的地步。
她的不挽留给乔莎带来多大的伤害呢,她不敢想,即使后来她的陪伴,也不能抵消。乔莎去世的那两年,她在美国,只敢读书,把自己埋在书本里,夜以继日,没有一刻放松,到了第三年,她才有了新的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