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去年施辞来邶城找她,她们不欢而散的见面后,她们心有灵犀地各忙各的。唐啁在朋友圈看到的施辞,一时在东京,一时在旧金山,一时在萳城,非常繁忙。似乎没有自己在她身边,她可以抽出时间忙自己的事情了,她好像没受影响,她更好了……
唐啁再低下了头。
“哎哎,怎么了?发什么呆?”张梓楠伸手在她面前晃一晃,吸引她的注意力。
唐啁唇角的弧度扩大了点,仍然有点苦涩的意味。张梓楠心中叹气,她双手在身上的铅笔裙捋了下,裙子太窄,她侧坐在g边,语气温和,“你应该早点告诉我。”
早点告诉她生病,还是早点告诉她分手了。
或者两者都有吧。
“你这么忙。”唐啁轻声说。
张梓楠成功就职于实习的公司,忙得早出晚归,她穿着套装,化着淡妆,脚下一双五六厘米的粗跟高跟鞋踩得虎虎生风,已经脱离了象牙塔,适应了社会人的节奏。
“就算再忙,我也能抽时间来看看你,”张梓楠拍一下她的脚,“好点的了吗?有想吃的吗?”
张梓楠叫的粥和水果送来,她陪着唐啁吃了点,絮絮叨叨地跟她说着工作的事情,还有一些jī毛蒜皮的日常,也许是有了陪伴,唐啁的jīng神状态好了很多。
张梓楠坚持陪她打完了吊针,陪她回了宿舍。太晚了就歇在了她的宿舍里。
研究生的宿舍条件很好,两人间,设施装备一应俱全。
两人洗漱之后挤在12米的g睡觉,张梓楠跟她说着悄悄话,说着方修齐,说他这个程序员比她要忙很多,两人现在没法住一块,公司离得太远,一个星期也见不了一次,还真有点小别胜新婚的感觉。
唐啁静静地听着,她们都很喜欢这样的睡前悄悄话,有种亲姐妹的亲昵感,好似什么心事都可以分享。
张梓楠忍不住问她和施教授是不是不可能了,为什么分手之类的问题。
时隔太久,当初介意的事情好似都不太重要了,只是郁结悲伤的情绪全无保留地梗在心里,“都是我不好……”
张梓楠侧躺着看她,“啁啁,感情的事情如人饮水,外人也不好插嘴,不过我还是说一句,除非你真的知道你哪里做的不好,否则不要轻易说出‘都是我不好’的话。”
唐啁一愣。
后半夜就一直咀嚼这句话的意思。
双十一那晚,唐啁去参加舞会,是她同门师兄师姐邀请的,不好拒绝。在一个小礼堂里,来的几乎是研究生,还有外国留学生,有免费的披萨和酒供应。
礼堂里并没有暖气,现场的许多女生还穿着小礼服,自然会有礼貌的绅士给她们披上外套,趁机再邀共舞,你情我愿,倒也其乐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