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那种小人物,你大可不必放在心里。”太后冷哼一声,想起新近的那位才人,听说还是个丫鬟出身,顿时火上心头。
她思衬片刻,放开兰绣玉的手,缓步上前,细细观赏那一众玫瑰花。
“男人嘛,总是喜欢一些新鲜的,娇嫩的,美丽的。”太后悠然道,“作为后宫中的女人,就要有这个觉悟,要懂得与其他人一起分享同个男人。”
太后缓步走着,随手摘起路旁一朵开得正艳的玫瑰花,“然而,开得美,就一定好吗?这可不尽然!”
“你瞧,这花儿开的如此娇艳,可不过几日你再看它,它必是已经谢了。”太后细细端赏着手中的那朵花,说道,随手满不在乎地将那花儿丢在一旁,“所以,绣玉,你要明白,这开得好,远远不如开得久。”
“他要玩,你不能束缚他,就站在一旁,看着他,让他好好地玩。”太后眯起眼,眼神变得狠厉,“只在关键时刻下手,不紧不松地牵着他,套着他。等他玩腻了,再叫他回来。”
“如此一来,便让他长长久久地,都陪伴在你身侧,花开得久一些。”太后道,话音一转,沉了声又道,“绣玉你贵为贵妃,又是哀家的亲外甥女,这后宫之中,论地位,论身份,论容貌,还没有能够比拟得上你的人。只要你花开得久,不怕那后位不是你的!”
“绣玉明白,谢谢太后教诲。”
兰绣玉闻言大喜,连忙跪下谢恩。
一双桃花眼睁大了,里头满满的是。
而托了况世良的福,月浅宁得以在这宫中一个月有一次机会离开冷宫自由走动。
今日春意大好,她难得的心情不错,便出去了御花园,打算在御花园赏花。
这几日处于冷宫,自由了不少,月浅宁更是调配了药粉,也有意识地在调养自己的身体,此时她的气色倒是好了不少,皮肤也不像之前那样如干柴般了,就连脸上那些灰暗色斑也逐渐浅去,显出几分白皙红润。
只是,那左脸颊的那烧伤一般的胎记,还是丝毫没有变浅的迹象。
说起这个身躯,月浅宁也觉得很奇怪。
如果说是被人长期药毒所致的奇丑,她自己探自己的脉象,除了虚弱些,倒也没现什么异常的。
可是,要说这张脸,这份丑陋,是自己天生的,月浅宁又隐约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为了测验自己是否脸上戴有人皮面具,月浅宁也曾经下了狠手往自己脸上甩过巴掌。脸颊泛红的度比起常人而言,虽说有着细微之处的不自然,可是,在她仔细反复地检查之下,也并没有现她人皮面具的轮廓和其他的一些迹象。
退一万步说,就算是有那样精密的人皮面具存在,在这个时代真的能够顺利制作出来吗?如果真的制作出来了,想必造价极其高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