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月姑娘没有什么好奇之处,那在下也就不再多嘴了。只是月姑娘,你与在下之间的约定,总有一日还是会有实现的可能。还望月姑娘不要贵人多忘事,将在下的小事抛诸脑后啊……”只见施南梦用手蘸了茶水,在玉石桌面上,写了一个什么字。
月浅宁仔细看去,那是一个“香”字。
自然明了,施南梦指得是曾经与自己约定过的“生意”,香脂水粉的皇家生意。
月浅宁嘴角弯起,淡然开口道:“若真有那么一日,定然不负施公子所托。”不过是一句口空承诺,月浅宁自从这次从皇宫中逃出来,便没有再回去的打算。
“如此,便多谢月姑娘了。哦对了,不知月姑娘接下来有何打算?还是要日日去城内,为那些老百姓们诊脉看病吗?”施南梦突然问起月浅宁的计划来。
“施公子,我虽是借住施府,但行踪好像还是我个人的事情吧?施公子,你说呢?”月浅宁将手中的龙井放在桌上,洒了些茶水出来。
站在月浅宁身后的莺儿,看见月浅宁这般对待施南梦,心中惊惧不已。若不是看见施南梦眼中的阻止,怕是莺儿定会上前来劝阻月浅宁。
“月姑娘所言甚是。莺儿,好生伺候月姑娘。月姑娘的一切吃穿用度,皆可从账房那里支取,不必再行过问我。”施南梦看向莺儿。
莺儿立即走上前来,向施南梦行礼道:“是,主子,奴婢一定照做。”
说罢,施南梦便向月浅宁点点头,离开了月浅宁所在的屋子。月浅宁对施南梦的看法,今日算是又改观了。
云淡风轻,胸襟宽大,还是——城府太深,连月浅宁都不能轻易看透呢?
不过月浅宁没有心思再去想施南梦为人如何了,她有一事,急着向莺儿求证。
“月姑娘,您今日有何安排?需要奴婢为您准备音量或是出门的便衣吗?”莺儿见月浅宁起身来,便开口问道。
月浅宁却走到莺儿身边,语气严肃地说道:“莺儿,你抬起头来。”
莺儿闻言,心下有些忐忑。从昨日月浅宁入府以来,莺儿还从未听过月浅宁有这般冰冷的口气与自己说话。
“月姑娘,奴婢哪里做的不好,还望姑娘明示。”莺儿抬起头来,看了月浅宁一眼,便又立刻将头垂了下去。
月浅宁叹了一口气,复又说道:“莺儿,你不必紧张。我不过是想向你询问一件事罢了,没有要责怪你的意思。”
“莺儿,昨夜你是否一夜都没有醒过,也没有现任何异常之事?”月浅宁问道,“若是有一丝异常,也要告诉我。特别是,你可曾听见我的屋中,有什么响动?”
莺儿听见月浅宁这般问话,脑海中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走到门口处四处张望了一番,将门栓插好,这才回身来。
莺儿压低了声音,对月浅宁说道:“月姑娘,昨夜奴婢迷迷糊糊中听见您的房中好似有什么东西掉落的声音,本打算起身过来看看。谁知奴婢刚起身,便被什么东西击中,又睡了过去。至于后来的事情,奴婢就不知道了……”
果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