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知道那队禁军的来历,他们也不敢透露身份,只谎称是生意人,遇上了强盗,又各自有伤在身,行动不便,只好暂时留下养伤,直到被人找到。
龙飒竔与月浅宁越听眉头越紧,等礼云说完,龙飒竔狠狠地拍了桌子,怒道:“大胆妄为,朕的禁军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必定是有人假扮,竟然连禁军都敢假扮,也是好胆量!”
礼云赞同道:“微臣也是如此感觉,这伙人虽是进军打扮,但是行事与禁军仍有差别,若是仔细分辨,也能分辨出不同。”
月浅宁心中的忧虑越来越大,假扮禁军,这不可能是一时兴趣,明显是为了嫁祸,她问礼云道:“除了你们再没有别的生还者,那三皇子,也的确是死在那时了吗?礼云,你回去时看到三皇子的尸体了吗?”
礼云看向使臣,使臣点点头,回道:“三皇子没有死。”
月浅宁和龙飒竔对看一眼,龙飒竔道:“你仔细说来。”
“是。”使臣将当时所见一五一十的详细道来:“臣当时被禁军砍伤,心下惊慌,又失血过多,昏厥过去……”
不知昏迷了多久,他被耳边的争执声吵到,又迷迷糊糊清醒过来,他不敢动,偷偷睁开一条缝,只看到三皇子被对方抓住了,正在奋力挣扎,对方拿了一块帕子捂住了三皇子的口鼻,不多时,三皇子的挣扎渐渐停止了。
那些人又脱了三皇子的衣物,与地上的一具尸体互换了。对方似乎有过小声的交谈,又做了些什么,但是使臣的伤实在太重,坚持不下去,又昏了过去。
听完使臣的话,月浅宁和龙飒竔一时都有些沉默,果然如他们所想,三皇子的事没有那么简单,这背后看来还有更多不为人知的阴谋。
对,没错,已经没有什么可掩饰的,暴露出来的,就是裸的阴谋。
更艰难的是,背后的主谋藏得太深,直到现在,没有露出过意思身份,要抓到不是间容易的事。
龙飒竔冷笑道:“倒是有点意思,既然有人要玩,朕就陪他玩玩,看他最后输了拿什么赔给朕。”
使臣颤颤巍巍地跪下,他的伤势严重,又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这么多天了伤势一点也没有好转,现在仍是说一句话喘一口气:“请陛下一定要抓到凶手,找回三皇子,给使臣团的同僚们报仇雪恨。”
龙飒竔伸手扶起他,坚定地道:“这是自然,你放心,朕一定给使臣团一个交代。”
让使臣回去修养,月浅宁劝说礼云也再休养一段时间,礼云却执意不肯,他心中认定自己办砸了事,只想加倍努力,将功补过。月浅宁劝不住他,只得由他去了。
月浅宁看着眉头紧锁的龙飒竔,知道他现在心中怒火四起,假扮禁军杀人,的确是嚣张至极,简直像是当面被抽了一耳光。
“我有个想法,希望陛下能同意。”月浅宁心里有了决定,她不能只是在一旁眼睁睁看着,而是能够和龙飒竔并肩而战。
龙飒竔闻言,转头看向月浅宁,被她脸上的果决唬了一跳,他们都对彼此太过了解了,虽然不知道她具体打算做什么,却直觉地感到,绝不是自己乐意看到的。
果然,月浅宁直视着龙飒竔,轻声却坚定的说道:“让我去宣泽国,亲自会一会新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