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和尚非常JiNg明,说:“不换,打Si不换。”
何铁手说:“今天你换也得换,不换也得换。”
说着将两条缎带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从他的兜里掏了三个馒头,递给花满楼和陆小凤一人一个,自己拿着一个啃了起来。
顿时觉得这就是世界上最好吃的馒头。
老实和尚看着她做的这一切,嘴里嘟囔着说:“好好的姑娘,跟着陆小凤混久了,也这麽赖皮。”
何铁手偷笑。
老实和尚看了看花满楼说:“花小七,你可别学他们这两个人,要保持你自己的风格。”
花满楼当然不会像陆小凤那样狼吞虎咽,也不会像何铁手吃得那麽开心,微笑着慢条斯理地斯文地咬着馒头,咽完了才平静地说:“这个馒头我Ai吃。”
老实和尚顿时觉得人生没有了希望。
他愁眉苦脸地搭着两条缎带慢慢向前走去,仿佛身上背了千斤的担子,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嘴里说:“何姑娘,花小七,相识一场,只有拜托你们了,陆小凤是指望不上的。如果我被抢缎带的人乱刀砍Si,请帮我收屍。”
何铁手大笑,十分认真的说:“嗯,我会的,我会给你挑个好地方,多供几个馒头给你吃。”
老实和尚的背更低了,仿佛随时都要倒下去。
谁都知道,这个江湖上,想从陆小凤手里抢缎带几乎没有可能,想从老实和尚手里抢缎带也没有可能。
这个和尚也不好惹,虽然他总是很穷。
这个世界上,怕是能从他手里抢走缎带的人也不会超过五个。其实还包括陆小凤和花满楼。
陆小凤和花满楼当然不会抢,他们躲还来不及。
刚刚就是他们,拿了两条全江湖都想要的缎带换了三个馒头,三个人杵在马路牙子上啃得十分用心,包括花家七少花满楼,仿佛那就是一碗红烧鱼翅,对於已经饿极了的陆小凤来说,那甚至b鱼翅还要香一些。
太yAn暖暖地照在他们身上,远处传来轻微的花香。
陆小凤说:“这种天气要是能去郊外策马奔腾就太好啦,特别是有何姑娘这样的美人相伴。”
何铁手想着哪里不对劲儿,却想不起来,正在皱着眉头很用心的想着什麽。
花满楼觉察出来,就问她怎麽了。
何铁手觉得有什麽问题却想不起来。
只能摆摆手,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花满楼说:“现在恐怕不是骑马的时候,离入夜只剩下几个时辰了,我们还是去看看西门吹雪吧?”
西门吹雪晚上就要面对他人生最重要的一次决斗,一次关乎生Si的决斗。
想到这次决斗,何铁手突然噗嗤笑出了声。
直把花满楼和陆小凤都笑愣了,问她笑什麽。
她却越笑越欢,最後乾脆蹲在地上起不来了,仿佛有世间最好笑的事情,而且她是指着陆小凤笑的。
陆小凤在自己脸上东00西00,以为自己脸花了,却什麽也0不到,真想有个镜子在眼前啊。他问花满楼:“我脸上有什麽东西吗?”
花满楼也很奇怪,但是这个却帮不了陆小凤,他说:“我看不见。”
陆小凤急了啊,更加觉得自己脸上有什麽东西。
何铁手摆摆手说:“不是你脸上有什麽东西,而是你少了什麽东西!”
陆小凤说:“我什麽也没有少,我的手脚脑袋都还在啊。”
何铁手已经笑得肚子疼:“缎带,你没有缎带。”
花满楼突然也噗嗤一声笑出了声来。
陆小凤还没有回过神来:“什麽缎带?不是全给老实和尚换馒头了吗?”
说完这句话,他突然大叫一声拍了自己的额头,摊开了两只手向天哀嚎:“呀,两个全给他了,我自己没留。”
花满楼笑得几乎咳嗽了:“没关系,也许金九龄会卖你个面子让你进去。”
何铁手说:“京城禁卫都在,金九龄恐怕没有这个权利。”
陆小凤这下可不像输了八百万两银子,简直像输了八百万两金子一样抱着头蹲在了马路牙子上。
这麽多缎带他觉得打发不出去,找人换了馒头,结果忘记给自己留一条,这个世界还有b这个更悲惨的事情吗?
陆小凤显得十分可怜地望着一脸欢乐的何铁手说:“你是不是又想说我今天出门忘记带脑子?”
何铁手正sE说:“那你带了吗?”
陆小凤垂下头说:“没,我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