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诺宁斜靠在病床上,偏头闭目,身上还留有男人怀里的余温,难得有点睡意,也不管司徒辰在旁边瞎忙甚麽。
刚才医生说她是短暂的胃痉挛,热敷一下舒缓,之後吃一点温和的食物再吃药,就不会有大问题了。司徒辰见状告诉医生他一个人留下就可以,医生便开了药,把物资放置的地方告诉他之後便出去了。
大概是知道她不喜欢陌生人在旁边妨碍休息。
外面传来轻微的敲门声,男人的脚步声远去,房门趟开。交谈声断续传来。
「辰哥,周诺宁怎麽样了?」
男人轻声开口,「没事,她正在休息。别担心。」
「哦??那??」门前的人犹豫几番,连半句话也蹦不出来,周诺宁听着差点就要掀被子出去让他滚了。
在那之前男人率先开口,带着令人安心的沉稳嗓音,「快去吃饭吧,这里有我,我会看着她的。」
「哦??那好吧。这个给你。」
「啊,谢了。」
两人再低声说了几句,才又安静下来。
门再次被关上,男人的脚步声又渐近,在另一边的病床弄出细碎的声响,又有水波流动的声音,弥漫着驱走寒冬的热暖空气。
一瞬间错觉自己还在男人温暖可靠的怀抱中,睡意又不自觉浓了些。
忽而被子被掀开,凉风涌入,她挑眉半掀开了眼皮,只见司徒辰捧着暖水袋,用手背测了测温度,小心地放在她的胃上,而後又轻手轻脚把棉被盖回去,细心把被角掖好。
她压住上扬的嘴角,重新盖上眼皮,装作已经熟睡。
然而司徒辰的动静并没有停下来,水声漫过,再来便是扭动毛巾的声音。熟悉的气息凑近,床榻一软,温热触上额头,轻柔印过,带走了些微黏搭的汗水。
男人看着她仍是没有血sE的脸庞,忍不住低声抱怨,「??都不知道你怎麽一个人在英国住了五六年的,都不会好好照顾自己??」然而动作却无b温柔。
握着毛巾的手擦过额角,落到脸颊、下巴,再往下到了颈脖,每一下都轻巧柔和,生怕用力一点就会擦坏细腻的皮肤。
毛巾触及锁骨,穿透布料落入指尖的触感忽而柔软了起来,细滑得彷佛就要融化。
他手一顿,这才发现今天周诺宁穿了一件薄纱衬衫,最顶的钮扣松着,JiNg细的锁骨外露,白皙的肌肤沾上了透亮的水气,中间一道Y影若隐若现,顺着衣料往下,就能看到线条挺拔的柔软处。
现在他因为倾身替周诺宁擦汗,x膛压近了少nV的身躯,那片半遮半掩的春光近在咫尺,避无可避撞进眼球,伴随着清冽的香气沁入鼻尖,心头一阵阵异样的sU麻。
维持着理智,奋力抬起视线,却映入了一张淡粉带白的嘴唇。粉nEnG饱满的唇r0U透出微红,彷似香软的蜜桃,轻轻一咬就会爆出蜜汁,很想知道嚐起来就是甚麽触感??
追逐着那道香气,他倾前,nV孩JiNg致的五官不断放大,那张唇的颜sE深深压住脑袋每条神经,从起端拉扯到末端,x1进的全是淡淡且丝丝让人抓狂的气息,引领着他的唇上前摘下果实。
鼻尖似有若无蹭过,脑海浮现某个深夜,昏暗的车厢里紧贴的温热。
只剩下最後一寸距离。
唇边相擦。
温热的气息扫过,司徒辰一下激灵清醒过来,瞬间直起身,转开有些慌张的眼,捏着毛巾的指尖发白,呼x1有些粗重。
疯了疯了疯了!
他在想甚麽!周诺宁现在是病人!他真的是??怎麽又成了那麽猥琐的人!!!简直就是心术不正!!!
他小心地看了眼周诺宁,双目紧闭没有丝毫动静,脸sE一如以往的冷,不过是多了几分苍白。
幸好。要是她醒了??
他抱着头,为自己踰越的行为天人交战,一边心生罪恶感,一边又因为做了坏事没被发现而感到窃喜,甚至有些回味脑海里的画面。
不行!!!
不可以这样。他不能当畜生。
他是个遵守道德C守的专业足球员。
专业的。
他深呼x1好几次,勉强平静了心思,心无杂念地快速将刚才没擦过的地方印了印,随即站起来,丢开冷却後更滚烫的毛巾,拇指和食指张开按着额头,来回踱步,不断将所有能想到关於正人君子的名言通通拿出来反覆背诵。
君子坦荡荡,君子坦荡荡,君子坦荡荡??
克己复礼,克己复礼,克己复礼??
要做人,要做人,要做人??
小时候他爸总说,同一个动作你练习一万次,别人只消b你多练一次都可以超越你,所以想变得更强就不能停,只能重覆再重覆,不断让自己的身T熟习那种感觉,让它彻底融在血r0U里,成为你的一部分。
压制慾望也是同样道理。
「呼——」
默念名言大概一万次後,他轻吐一口悠长的气,感觉自己终於把人X摆回原位,冷静环视一圈一室的状况,有意避开了床上的人影,认真思考他还有甚麽可以做。
留在这里实在太危险了。
目光瞥过桌上赵承志刚拿给他的牛N,包着毛巾的玻璃瓶经那样折腾一番,都凉了一半,不再散发热气了。
所以他决定了。
要去热牛N。
医务室只有热水壶,没有合适装着牛N瓶的容器,他便乾脆把牛N带回去食堂,不管他老妈子又骂了他甚麽,在厨房里整整弄弄一番。
反正周诺宁醒来时他得给她预备好热牛N。
「阿辰,怎麽又回来了?」沈惠萱探头进来查看,脸sE带点意外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