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好衣服後，司徒辰走出去通道里找饮料机，帮小海买瓶能量饮料，他信不过别人，Si活要司徒辰帮他。

正好遇上也出来买饮料的李与凡，他正看着饮料机出神。

「阿凡！」司徒辰高兴地打招呼，「今天状态如何？」

李与凡转过头来，脸sE很淡，情绪彷佛藏到深处，低沉嗯了一声。

司徒辰看出他是有些紧张，但自己又何尝不是，就没刻意挑明，笑了笑，「那就好。」

他主动往饮料机刷了卡，「我请你喝吧。」

李与凡视线看向饮料机，还是没有起伏地嗯了一声，随意按了一瓶可乐，饮料机里发出哐当一声。

司徒辰有些愕然。

他们这些运动员平常就要严格管理身T，到了b赛日更是要格外留神，就算再不自律，也绝对不会在今天喝可乐这种高热量的饮料。

可见李与凡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拿了瓶甚麽饮料。

司徒辰担心地观察他的样子，「阿凡??你还好吧？」

李与凡迟缓地看了他一眼，眼皮半垂，摇了摇头，弯腰拿出了饮料。

「我看你好像??有些不在状态。」

李与凡不解地看着他，司徒辰示意他手里的可乐，李与凡这才注意到，怔了怔，敛眼。

「??抱歉。刚换了助理，还在适应。」

司徒辰总算懂了，关心道，「那个助理??不太会做事吗？」

李与凡很快摇头，垂下了手，「很能g。」

林景欣离开後，蔡南接连给他找了几个助理，但他都觉得不够好，根本不懂他需要甚麽，几天里就换了几个助理。

最後蔡南怕他烦，特地从专门负责T育事业的经纪公司借来一个很有经验的助理，不仅对足球了如指掌，也不需要怎麽教育，迅速就熟悉了李与凡的生活习惯，几乎没有可挑剔之处。

他觉得不舒服，但也找不到理由把人炒掉。

「那你??」

「只是不习惯。」李与凡刷卡，再按了一瓶水。

司徒辰沉默看着，感觉并不是不习惯这麽简单的事。

要说水的话，更衣室里多的是，就算没有，让助理出来买就可以了，他没必要亲自出来。

除非，他只是想远离助理，自己出来透一口气。

「阿凡??我明白接触新的人，新的生活可能需要些时间适应，不过要是这种过程影响了你的状态，我觉得不太健康。」司徒辰没有直接点明，只是善意地提醒道，「你??懂我的意思吗？」

李与凡把水拿出来，握紧了，唇线抿紧，却没有答话。

司徒辰心里惋叹，知道李与凡走进了Si胡同，除非他自己突破关口，不然这不容易由别人来帮他解开。

「无论怎麽样也好，今天这场b赛我期待很久了，我真心希望我们都能心无杂念，全心投入在b赛里面。」司徒辰换上轻松的语调，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要真正分出胜负才是，对吧？」

李与凡听见他的话，似乎有些触动，脸sE缓和下来，少了几分刚才的绷紧，淡淡拉起唇角，「当然。」

司徒辰报以一笑，「那就待会儿见吧。」

李与凡点头转身，司徒辰也不忘正事，给小海买饮料，按下了按钮，这时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下。

他掏出来确认，却吓得差点连眼珠子都掉出来了，下意识看向李与凡走远的背影，暗暗庆幸自己确认讯息的时间点刚刚好。

要是让李与凡看到了，估计今天又无法专心b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