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元二小姐和关小姐都是十六七岁的年纪,都长得好看又可爱,殿下到底喜欢哪一个啊?”白名双手抱在胸前,吃着包子八卦着。
桃星白了他一眼,没有答他。
白名却看着屋内的关银竹和元秋赢,继续自顾自的说着,“这元二小姐和关小姐就好像同一种馅儿的包子,你说,殿下是不是要都收了,毕竟,喜欢的馅儿得多吃几个。”
“嘴巴不好用就缝起来,眼睛不好使便挖了。”桃星没好气的说。
从宁京往回走,她便一路上担心着元绵,到现在还没有元绵的消息,让她的气更是不顺。偏偏白名此时还要提起,自然是触了她的霉头。
“你有气别撒到我身上啊,反正我回来可是觉得心情甚好,全身舒畅。”白名没有在意她的话。
在宁国时,自己干着看家护院的活,底下也没几个人。回白泽后,那便是九婴的地盘,自己身为九婴阁主之一,底下想讨好自己的人一大堆,自己的小日子那是相当了得的,白名心情愉悦的想着。
任斩由大门进来,朝这边走来。经过二人时,白名一把拽住了他。
“何事?没看见屋里正郎情妾意着呢,咋一点儿眼力见都没有。”白名说道。
任斩用奇怪的眼神看着白名。白名这孩子怎么从宁国回来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不过任斩没空搭理他,说了句“有要事”便径直往前走。
要事……是与姑娘有关么?桃星想着。
二人只远远看见任斩进屋对殿下耳语了几句,殿下的神情便变得十分复杂。
关银竹识趣的退了出来,任斩将屋门关上,过了许久,他才和元秋赢一起从屋内出来,朝白名和桃星走来。
“白名,你先行一步,现在出发去古剑山,安排好相应事宜。”元秋赢吩咐。
这才没过几天好日子,又要去宁国。白名有些苦闷,心内虽不情愿,但还是恭敬地回道:“是,殿下。”
“殿下,我和白名一起先去吧。”桃星主动请缨。
“你留下,看着她。”是指关银竹。
桃星没有回话,任斩开口道:“关大人那边已来信,请殿下派人送关小姐回去,只是这关小姐任性不回去。依属下看,干脆殿下直接走,我让人跟她说殿下有急事回白泽京,她必定会心急地跟上,一路回到白泽京中。”
“何必骗她,把话说明了,叫她回去便是。”桃星开口。
“明日我一早便走,至于你们怎么安排,只要她别跟着就是。”元秋赢扔下这一句便走了。
章台城。
元绵坐在床边,愣神想着师叔刚刚说的话。
想着想着,她便又想起了先生。现在她想起先生,倒没那么心酸想哭了,只是想念,念的发慌。
亲人便是这样,在身边时就厌烦,离开了就想念,死了,就好似丢了什么,再也找不着了。
自下山以来,自己便经常一个人。在水都元宅和宁京元宅时,哥哥很忙,很少有时间陪自己,大多数时候都是桃星姐姐在身边照顾自己,后来出了宁京便到了地牢,一个人待了好久。
桃星姐姐……她还好吗……
“咚咚”两声敲门声,元绵回过了神来。
“楼主。”门外的人开口。
元绵听出了是蓝前的声音,便让他进来。
进门的是蓝前和阿婉,蓝前走在前面,阿婉跟在他身后。
“阿婉,蓝前哥哥。”元绵起身。
“属下不敢,楼主叫我蓝前便是。”他的话语中带着距离感。
蓝前和阿婉从地牢门进来的那一刻,元绵便料想到了会有今日的情况。
“好。”元绵的话语中含着些许苦涩。
这是从小和自己一起在山上长大的人,如今却……
“堂主说您明日要出发回古剑山,要带的东西我已经备好了,明日随行的人也确定了。”蓝前禀报。
“我一人回去便可,还有,不要喊我楼主。”
“堂主的命令,我不能违抗。楼主若是有何吩咐,告诉堂主便是,堂主会传达给属下。”蓝前回道。
元绵只觉得十分头痛,敢情她现在只能命令师叔一人,但显然这不现实。所以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无可奈何。
“那你去告诉师叔,就说我不需要人随行,给我些盘缠即可。”
“是。”说完蓝前和阿婉便要退出去。
“阿婉,”元绵叫住了她。
“楼主何事?”这一句,便将元绵推地很远。
“……,无事。”她看着她,显然是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口。
阿婉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终究是……不能原谅自己吗……
元绵已知道自己所处的位置是章台城。夜里,她躺在床上,想起了从水都到宁京的那些天,自己摔下马,在章台城歇息了一天。
她不禁回想起在水都的日子,哥哥有时回来会给自己带好吃的,空的时候会带自己出去玩。后来便出发要去宁京,一路上自己没少惹麻烦,还认识了花姐姐和柳姐姐。后来就到了宁京,宁京……
宁京……真是个伤心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