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下来，才有命得到兽肉和魔晶，因此马申傲战意若狂，喊得最凶，但其实一直都位于族人盾卫的后方，并未真如表面的以死相搏。

一头身上长着多处鳞甲的巨猿，猛地一拳拍飞一个马氏族人，身体重心一晃，险些摔倒在地。

马申傲抓住这个机会，终于第一次脱离防卫圈奋力一刺，长矛探出，一把扎中巨猿腋下的防御薄弱处，矛头深入内里。

巨猿受此重伤，发狂般地胡乱挥拳。

一击得手的马申傲就要弃矛回退，突膝盖一股剧痛传来，他猛地单膝跪倒在地，失去了后撤的最佳时机。

巨猿发狂的乱拳瞬间追击而至，将他拍飞向一旁。

即使是人飞在半空已近乎晕眩，马申傲仍然一脸惊骇不解，他不明白自己的膝盖怎么就突然失去控制，这种黑暗与混乱中，似乎只有意外可以解释了。

这该死的意外。

他重重地倒在地上，立刻被外围的凶兽所层层淹没，转瞬间被绞杀撕扯，只留一滩血渍。

马申傲的死，东侧门的人在措不及防间，立刻阵型大乱。巨猿虽是强弩之末，但后继的凶兽立刻突破了防线，深入祠堂内部。

祠堂东侧门的失守，基本意味着伺堂的陷落，虽然说凶兽也已死伤过半，但除祠堂的防守，剩下的人也将凶多吉少。

塔楼上，李自牧收起手枪，对着身后的马酉行说道：“走吧，他们活不下去了。”

黑暗中，马酉行的老脸上，似乎每一根褶皱都在透露着悲痛，他轻轻地摇了摇头：“我就不走了，我会留在这。”

李自牧奇怪地打量着他：“你不走？你明白留下来的后果不？”

“知道，肯定会死，就当这条老命赔给其它村民吧。”

李自牧摇了摇头，不再理会他的纠结与矛盾，便欲转身离去。

老人突然又开口道：“你说，我这样报仇，会不会代价太大了？那些族人，里面也有不少是无辜的......”

李自牧想了想，回身道：“是挺疯狂的，不过这个世界哪有那么多的选择，你想报仇，只有这一条路，就承担起相应的天谴了吧，如果真有天道与天谴的话。”

他只是干着杀手的本业，收人报酬，与人办事，在开导雇主方面，水平确实比较拉垮。

马酉行听言却是一怔，继而无奈地笑了笑，不再言语，只是挥了挥手，便目送李自牧的身影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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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厂的大门幽深如深渊的入口，远方时不时会还会响起凶兽的嘶吼，赵小结与马未明依然蹲守不动，空气如凝固一般。

时间已过去略约半小时了，二人仍等不来任何信号，这种煎熬的等待，让急性子的小女孩渐渐失去了耐心。

她蓦地腾身站起，吓得旁边的马未明一颤，惊慌不明地看着她。

“我等不下去了，我先去外面看一看。”

赵小结抬起右拳紧握，目光坚定地看着拳头，不容反驳的说道。

“这......会不会不太好？”

男孩想起李自牧走前的叮嘱，加上凶兽潮的声势，吓得他连忙开口阻拦。

“你听话，留在这别动就行。我一个出马，用不着你。”

赵小结没好气地回了他一句，转身打开废弃民宅的大门。老旧的大门发出一声呜呀声，赵小结的身影出现门口。

她抬起头，却猝不及防地对上门外不远处，一对漂浮在空中的血红色的灯泡。

那是一只正巧赶回工厂的凶兽，一只二级的噬血蛮牛。

“哞~”蛮牛嚎叫一声，便不由分说地冲撞过来。

“喝~”赵小结也毫不畏惧，合身一拳打向蛮牛头部。

三级的巨猪她能杀，何况你一头二级的蛮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