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自牧走出龙星大厦时，已是夜里9点了。绝大部分的人，在这时间里，都是不敢走出庇护所的。

而他却有一种进入主场的感觉。

随着能力的进化，李自牧愈发有一种感觉，自己的血脉就是为了黑夜而生的。自己在黑夜中，不仅没有像普通人那样削弱，反而各属性多有加强，如鱼得水。

就这样一路无阻地回到公寓时，赵小结还在家中枯等着，小女孩一言不发给他开了门，然后就有些意兴阑珊地准备回房睡觉。

“等等。”李自牧叫住小女孩，从腰包中取出体质药剂，命令道：“全喝下去。”

赵小结瞥了一眼药剂堆，面色古怪地望着李自牧：“你这是想灌死我吗？”

那一堆药剂，粗略一算至少有50瓶以上，大部分是红色的，少部分橙色的。

“慢慢喝，今晚要把红色的全部喝掉。”

赵小结不情不愿地拿起一瓶1级的体质药剂，幸好药剂瓶子不大，也就一口服液大小，她一口灌下，小脸一皱，吐舌道：“酸死了。”

“忍一忍。”李自牧递过一颗糖果，也是靠着他的运气从神台上祈愿来的糖果，除了热量高点，味道好点，别没有任何特殊之处：“喝下这些，你的能力才能快点成长起来。”

“成长起来有什么用，你又不带我出门。”赵小结一边嚼着糖果，一边不满地抱怨：“你是不是一直跑出去外面谁跟约会了，怕我去当电灯泡吧？”

平时李自牧偶尔在清绞丧尸时，才会带着她出门试练。一旦牵涉到人类的行动时，却从不让她参与。

末世中的行动，想不与人类发生接触何其难，因此赵小结大部分时间里，都被他关在家里。

不得与人接触，只能打打面色苍白、凶型各异的丧尸，这让14岁的小女孩，每天都要经受各种类型的心理摧残。

“你又胡思乱想啥了，我就算去外面和谁约会，也......好像带上你也真不合适。”

李自牧摸了摸下巴，发现确实是这么个理，自己一直带着个拖油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放心让她独立行走。

“你......那我不喝了。”

李自牧怒道：“你敢不喝？我每天外面这么拼命，还不是......”

“我知道！”赵小结打断李自牧的话，随即眼睛一红，委屈地叫道：“可是我不想你天天那么拼命，到头来好东西全给我嘛，我现在也很厉害了，可以自己去争取。”

看着小女孩的模样，李自牧不来由地心一软，摸着她的头，柔声道：“没事的，哥这不是盼着早点有自保能力，才放心多带你出去外面活动嘛。”

小女孩眼睛一亮，这才笑逐颜开，大喜过望地把一瓶瓶体质药剂喝下。

等到她强忍着反胃，把所有1级药剂全喝光，以为自己即将解脱的时候，却看见李自牧珍而重之地打开一个箱子，拿出一管大号的橙色药水，用一种老母亲骗小孩子喝中药的笑容道：“来，乖，咱最后再打上一针，就好了。”

......

于是深夜的公寓里，响起小女孩一声声的痛呼与哭叫，幸好是附近的丧尸都被李自牧清理了一遍，身处城郊也罕有人烟，才没有招来麻烦。

赵小结在末世来临时，一直处于昏睡中，直到李自牧从神台上换到那疗伤药剂，才苏醒了过来。只是身体异常虚弱，食欲大增，身高也在持续串升。

很快李自牧就发现问题所在，她的体内有一个血脉能力正在形成，只是一直苦于能量供应与体质虚弱，无法成功启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