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我退后。”他象征性地往后退了两步,一来是那短刃是颜君逸灵气所化,他不敢碰;二来他认为步月歌的心理防线已经被攻破,只需要多说几句就是。
步月歌确实犹豫了,如若回到西域调查当年之事,就意味着必须放下这里的一切。
她刚刚有起色的事业,她深爱的他。
如若不回不查,她始终有个心结在那。
就在她犹豫之际,慕天策又开始啰嗦:“你以为你爱颜君逸,那是因为你被他蒙骗。你可知他的真实身份?你又是否知晓当年那条救你的大蛇”
“你住口!”他竟然连大蛇都知道?眼前的男人过于恐怖,可他所说的确实都是她想要知道的。
慕天策放低声音,让自己看起来温和许多:“月歌,我说的你不信,我猜到。即便如此,哪怕你对我厌恶至极,我也一定要将我知道的告诉你。免得你与他生活许久以后再知道真相,会后悔万分。”
他一副全都为了她好的样子,要是换作旁人,怕是就信以为真了。
步月歌的短刃尖刺入肌肤一点点,皮肤传来的疼痛让她皱了下眉头。
慕天策有些急了:“你别伤害自己,如若你不信我,我不再出现在你面前就是。月歌,你好好想想。颜君逸安排了许多暗卫在你身边,你现在这般他不会不知,而他不来寻你,分明就是心虚和不信你。他多半以为你是变了心。”
“你别说了。”步月歌心痛难忍,她知道自己一旦有了念头要回西域就一定会这么做。
而她放不下他。
又不得不放下。
步月歌收了短刃:“你说要如何做?我有一个条件,不能伤害他。”
“只要我们回到西域,自然与他井水不犯河水,只是他若是要纠缠”
“他才不会。”她听不得任何人说他的坏话,她眸中闪过冰冷,再无往常那般的笑意,反而衬得她透出清冷高贵的气质,她走到慕天策面前,“就算我跟你回了西域,就算我是灵女,就算你与众人说和我成亲,你记得,我步月歌只嫁了一人,那就是颜君逸。他之后再无他人。”
她并没有被自己说动,反而增加了她对自己的厌恶感,这又是为何?他明明已经计划周全,明明说得话都是站在为她好的角度,为何?
慕天策愣住,继而大笑:“你好狠,这一点我们很像,或许以后你会后悔”
“我不会后悔,我的夫君只会是颜君逸,无人可替。”步月歌每个字掷地有声,听得慕天策心在颤抖。
为什么?他的布局这般周全,即便是她不喜欢自己,也不至于将话说的这般决绝,他不服气:“是吗?如若有一天你发现他只是拿你当一颗棋子,你也不后悔?”
“你不也一样拿我当颗棋子?”步月歌反问,微抬下颌冷哼道,“我这就去皇宫请皇上收回赐婚之令,你最好记得我刚才说的,不准伤害他。”
慕天策都了下唇点了点头,似是同意。
步月歌转身离去直奔皇宫。
他看着她飘然离去的背影唇角勾出邪魅一笑。
慕天策望着她离开的背影冷着一张脸
刹那间,一道黑影闪入:“慕公子,北域皇帝已无碍,颜君逸他终究是现了原形,我们的人及时闯入用离网将其困住,如今他被关入笼中。”
“哈哈哈……”慕天策笑得张狂,为自己的千机妙算感到骄傲和自豪,“有时候真不能低估了女人的多疑和心狠,这次倒是多亏了他那位好母亲。她现今如何?”
“在劝小皇帝将颜君逸就地诛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