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君逸没有回到月夕的问话,一直盯着步月歌离开的方向久久不能收回视线:希望她千万不要怀疑方才那些都是假的。哪怕他自己会一直记得……
月夕见他发呆,于是摇了摇头,长袖一甩:“罢了,懒得理你这优柔寡断之人,我要闭关了,以后她若再来此,你自己看着办。”
“不准。”颜君逸没有料到月夕会给他摆这么一道,以步月歌的聪明,如若多接触几次,难不准她会怀疑。
月夕唇角勾着不屑,一个闪身就不见了踪影。
任由颜君逸怎么喊,都没人再回应。
直到颜君逸来到山谷深处,看到已经呼呼大睡的月夕,他长叹一口气:果然靠谁都靠不住,难不成自己要早点出现在她面前?不,不可以,她现在在西域刚刚立住脚,还没有做她想做的事,更何况……他看了看山谷镜湖中倒影出来的自己的模样,更何况自己多出来的这两只角还要七七四十九日才可以消除,还是再等等。
他再次来到步月歌离开的方向看了许久,仿佛再多看一会儿,她就会像仙子一样从空中飘落而下一样。
此时步月歌站在悬崖边看着山谷下,尽管黑黢黢一片什么都看不见,她还是看了好久,直到白灵犀实在受不住将沐云丢在地上:“这家伙真的死沉,师父,你看什么看得这么入神?”
“你说,这里的一切真的是梦境?”步月歌似是在问白灵犀,实则心里已经有了答案:梦不会这么真实。
白灵犀不解:“我方才睡得也和死猪一样,着实无法回答师父您的问题,不过就我之前的了解,确实有人可以将梦境做的十分真实,不过有一点,这家伙可从来不会真的这么做,因为不仅消耗极大,而且就算做了也是收费极高。且不说这世上能不能有人出得起这个钱,就光是他要先吞下的真金白银,那都得以灵山为单位,最起码一百座灵山。”
“灵山?”步月歌似是听到了什么新奇之地,“这是哪里?”
白灵犀连忙捂住了嘴巴,还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巴:“这”
步月歌见他不想说却也没再多问,反而转了身往回走了,路上白灵犀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一个小狐狸变成了车夫驾马车,他非要坐在里面:“师父,这小子确实对你没意思吗?我看他这德行,多半是以兄弟之名想要靠近你。”
“莫要乱说,我与他相识多年。”
“那你可知道他是北域皇室人?”白灵犀脱口而出的话语让步月歌愣了愣,她摇了摇头:“不知。”
白灵犀就像是找到什么极大的借口:“你看,你果然是被他骗了,他在北域悦风楼里当琴师,实则是北域皇帝的大表哥。他母亲当年死得极惨,你可知是何原因?”
步月歌极力劝说自己不要如此八卦,可是听闻到此又不得不问:“看来我确实对他不甚了解,可是,真正的好朋友是不会用叫唤彼此的隐私来换取友谊的,除非对方自己愿意说。”
白灵犀刚要张口又闭上了嘴巴:“是。”
白灵犀掀开布帘看看:“奇怪,怎么突然阴天如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