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连我睡着的地方,我都不知道是什么地方。
是谁替我安排的?这是什么地方?
这么好的地方,我怎么住来的?
新房,新家,一切都是新的。没有人告诉我,也没有人来往,仿佛我被人丢到了个陌生的地方,而这个地方却提供着生活所需的一切。
公明死了,我亲眼所见。
我想我这辈子就这样了,不会原谅所有人,包括我自己。
就这样的躺着,没天没夜的睡着,不吃不喝,反正没人管。
敲门,有人敲门。
我想去开,但感觉着身体一点力气也没有。
我感觉着自己是不是要死了!或者是很长时间没进食-----我感到饥寒交迫,头重脚轻。。。。。。
“你睡了一天多了!”有人说话,很熟悉,但仍是不知是谁。
“微微姐!你醒了!”是乐玲玲,“没想到吧?”
“你的身体太虚了,几乎都虚脱了,没吃没喝,一整天了。。。。。。”乐玲玲说。
“自从回来后,你一直在睡,我们都不想叫你。”
是吗,我都睡几天了,而且是回来后,那么我是怎么回来的,又怎么会睡在这里,这里又是哪里?
“这是市政府的一个招待所,市里安排的。微微姐,你不用担心,市里都安排好了的。”乐玲玲说,“这次去香港,市里招商的结果还是很有成绩的,包括落实到位的合同和意向,都在一一的落实。省里很重视,都说我们做得好,都夸你呢!”
乐玲玲一直在说着,想着那次在香港突击跑出会场的情形,我都感到无地自容,感觉着似乎是失败的。但这时乐玲玲说到的结果,却乎是在宽我的心,让我好过点,我想。
“真的,市里现在就开始着手布置这次招商后的落实政策和方向,好象要提升你,好好的利用你的长处,发挥你的特长。”
“我的?”我说,但我感觉到我有气无力的,如若游丝。
“嗯!”乐玲玲走近我,递给我一瓶酸性饮料,“你先喝点,市里正在安排你的新岗位,但首先就是要你休息好,调整好。”
“郝书记。。。。。。”我欲言又止。
“郝书记。。。。。。好象X规了!”乐玲玲直言不讳的说,“省里作了安排,通报给了全省,似乎很快的处理的。”
“嗯!”我的心一紧,随之一痛,却不知为何。
“微姐,想起来了,昨天有个人来找你,来了几次,他好象知道你回来了,也好象知道你住在这里,但我没让他见你!”
“谁?”我努力的想,却不知是谁。
“三十岁左右,我们本地人”乐玲玲说,“他知道你叫罗小微,说是你的丈夫。”
“驼子?”我随之一振,想到是不是驼子出来了,心头竟然热热的。
“他说他姓李,说你知道他!”
“李尚!”他X的,他竟然说是我的丈夫,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竟然找到这里来了,他的手段还真不错,信息还真灵通。
那次和姓黄的交手的事历历在目,他竟然又出来了。
“他不是我丈夫!”
“我知道!”乐玲玲一笑,“所以我没告诉他你在这里!”
是吗?乐玲玲轻意的说,却让我另眼看她,这女孩子的眼光好厉害。或者说,在她的眼里,李尚那个儿根本不配我,这点连我自己也知道。
“还有人来没有?”我回望乐玲玲,直视她,希望她能说真心话。
“有,有个叫刘梦玲的,打了几个电话,但我们没叫你!”
我没应,也没吱声。
果然,梦玲打过我的电话,也就是说,她在找我。
哼!我的心一阵子绞痛,不为别的,只为公明。
如果说,我这时恨梦玲在香港对公明的不信任到和他的敌对,这些都不是我此时去恨她的理由,却独独是她从一开始就从我手中抢夺公明的那个心事,现在回想起来,在学校时,到多少年后再见面时,她的所作所为,真的让我寒心,真的让我无法原谅。
或者,相较与她,她的缜密性如此的周全,她的假心假意,让我不知点滴,而他们竟然暗渡陈仓,让我情何以堪。
此际想起,越想越恨。恨不得亲手血刃了她-----不为别的,就是她从一开始就布局来骗我,让我从中难堪。现在回想起来,她和强哥的情况,或许就是个演戏,演给我看的。
此际我才明白,无论什么人,都不能太相信,公明、梦玲,他们合伙在骗我。
“啊!”我大声叫,这一声真的让我在心底的憋气带出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