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小人招,小人招,还求大人您高抬贵手,小人夫妻两个,也是被逼的没有法子啊。”
装作店家的那个黑衣人哭着脸求饶。
“小人夫妻两个是从原城过来投奔亲戚的,没想到,亲戚没有找到,盘缠也用光了,实在是没有别的法子,这才一时鬼迷了心窍,想着趁机赚上一笔,好回老家,小人等真的不是有心的,请大人可怜可怜小民夫妻两个吧”
“是啊,是啊,大人,求大人高抬贵手,小民等愿做牛做马报答大人。”
两个人说的可怜兮兮,“砰砰”的在地上磕着头。
知县一时也被他们的说辞迷惑,独独程致远,“嗤”的轻笑一声。
“哦,不知道这位娘子,化妆伪装之术,是从哪里学来的呢?”
“这不过是跟一个路过的,瞎学的,瞎学的”扮做店家娘子的那个女黑衣人忙辩解。
众人
这解释,也太敷衍了,都对不起观众。
且这两个人打一棍子换一个说辞,当别人都是傻子吗?
程致远的问话将众人点醒,众人皆愤怒的看向两个人。
而就在这时候,后堂里传来“腾腾腾”的一阵脚步声,走出来一个身着锗衣,腰间配刀的年轻男子。
只见他直奔两个黑衣人,一个伸手,只听得“撕拉”一声,然后两个黑衣人杀猪一般的叫起来。
再抬眼,那个锗衣男子手里拎着轻飘飘的两张面皮,又进了后堂。
就这样一转眼的功夫,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
再看地上两个黑衣人,被揭去了易容的面皮,露出了真实的面容。
那个女黑衣人,肌肤白皙,桃花眼含泪,端的真是一个美人。
被请来作证的那两个行商人,不由得看向傅佳。
这小姑娘,说的还真没错。
傅佳凝神看向跪着的两个人,确认自己从来没有见过他们,只不知道,这两个人对她下死手到底是为了钱财,还是其他。
“两位倒是挺能躲的。”
后堂里,一个声音冷如冰雪。
只这一句,跪在地上的两个黑衣人瞬间变了脸色,额头冷汗一层一层的冒出来,浑身如筛子般颤抖,瘫坐在了地上。
一个身材高大,穿着墨色劲装,只在边角用金线镶了金边的男子踏步走了出来。
此人一进来,屋子里的温度似乎就下降了好几度,众人头皮一阵发麻。
只见他头发高高束起,用一枚墨玉簪挽住,五官轮廓分明如雕刻一般,高挺的鼻子,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乌发中。
但是眼睛里的寒光,即便离的很远都可以感受到。
傅佳鼻头轻动,她似乎还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傅佳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他!
江离,掌管大夏朝镇抚司,镇抚司作为晋阳帝监查百官的机构,虽说官职不高,可是实权却大,是一个招惹就会脱几层皮的地方。
连带着江离,众百官也是人人恭敬,却时刻远离。
傅佳记得父亲曾经说过,江离此人心府极深。
傅佳也只是听闻,远远的见过几次。
想到父亲,傅佳心中一阵悸痛,再有两日,她就可以回到安平侯府,回到她的家,见到疼爱他的父亲和母亲了。
傅佳恨不得插上翅膀立刻飞回去。
江离进来,扫了一遍大堂之人,落在傅佳的面上略略停留了一瞬。
这姑娘,好像没有见到他,在溜号
习惯了人人惧怕他,无视他的人还真是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