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怀安按着眉心“照此看来,我们是动她不得了。”
楚骁深以为然“房产地契之事已成定局,有祁王护着,断无再拿回来的可能,说不得,我们还要暂避锋芒。”
柳氏没好气地问“有什么可避的?”
楚骁解释“这段时日,我命人暗中查过,楚清晚并无特别之处,我们要拿捏她本是轻而易举,熟料祁王横插一脚。”
“他贵为王爷,我们不能与他对立。”
“王爷怎么了?”柳氏受了气,再听丈夫和儿子处处退让,当即怒上心头,气得失智,“不过一介残废,有何可惧?”
“皇亲贵戚都在内城,层层把守,深怕有个闪失,皇帝却将他一人丢在外城,这还不够说明他徒有虚名么,为何要怕?”
“那楚清晚不知与他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耀武扬威,我们再畏手畏脚,是不是要任由她爬到头上撒野了?”
“祁王护她,那便让祁王护不住,我们……”
“闭嘴!”一声厉喝,楚怀安目色沉沉,“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这等大逆不道的话,让人听见了,全府上下的脑袋都不够掉!”
楚骁亦惊出一身冷汗“娘,祁王乃圣上钦封,大衍朝最年轻的亲王,曾是令敌人闻风丧胆的战神,这种话,半个字都不可再提!”
柳氏回过味来,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那人是尸山血海爬出来的修罗煞神,不由得惨白了脸。
她拿丝帕按了按额角的汗,嗫喏着“我、我又没出去说。”
楚怀安重重地哼一声,似在责怪她口无遮拦。
柳氏绞着手帕,咬唇不语。
楚骁道“不管如何,静观其变吧,先看看楚清晚下一步的打算。”
柳氏和楚怀安赞同,一直未开口的楚清月垂着眸子,眼中满是急切。
她已许久没和叶辰轩往来了,如今老太爷在陶然居住下,楚家的家产怕是会一步步被楚清晚蚕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