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主问话,他疼得牙关直打颤,说不出一句囫囵话,却被门主认为他故意不答。
门主因此勃然大怒,不为他治伤不说,还命人往他的伤口上撒了整整三日的盐,以儆效尤。
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到现在才能勉强撑着回来。
时方回想那几日的折磨,一时无言,憋了半晌才干巴巴地道:“门主也是为你好,用心良苦,你别误会了他。”
周默嘲弄地牵起唇角,冷笑。
血迹擦拭得七七八八,时方拿起放在架子上的药往他背上抹。
半液体的药冰冰凉凉,轻轻一抹便被均匀推开,周默被最初的凉意激了一下,却感觉抹过药的地方,那种火辣辣的疼痛感随之消退。
他紧皱的眉头松开些许,时方见了,问:“少主回到这里,是因为这药,还是因为给你这药的人么?”
周默懂他在说什么,讥诮地反问:“你觉得呢?”
时方噎了一下,垂首道:“属下失言,少主对小姐情深……”
“够了!”周默烦躁地打断他,“没事就滚。”
时方拱手欲告退,想了想又提醒道:“少主,祁王出征瑞山,这是个好机会。”
周默眸色凌厉地看向他:“怎么,现在连你也能教我怎么做事了么?”
时方感受到他的怒气,打开窗户跳了出去。
周默等药干了,穿上里衣,努力清空脑袋里的杂乱思绪,趴到床上安安稳稳地睡觉。
而另一边的楚清晚,给卫战传完信后,她将墨景郁留给她的暗卫拎到跟前问:“你们把藏银草搬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