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但戒不了!”
“那你起码也要控制,这几次来我看你的瘾是越来越重!”
魏知南笑笑,夹着烟往后靠了靠,小半个身子偎在软椅里,显得疲惫又无力。
余达很少见他这样,“最近工作很忙?”
“我什么时候闲过?”
“也是!”
余达跟他认识很多年了,虽然平时见面的机会不多,但自认为对他还算了解。
“钱是挣不完的,没必要拿命去拼!我看你这几次来状态都不大对劲,到底是因为工作还是其他原因?”
魏知南抽了口烟,没回答,却问“你信不信命?”
“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以前不信,但现在觉得…可能有些事真的都是冥冥之中帮你算好了,少一分不会欠你,多一分也绝对不会给你。”
他往外吐着白雾,疲惫又懒散地坐在窗前,身后已大雪弥漫。
余达笑,“能让你魏知南信命的,大概率真的很难解决了,说说吧,是为了那条小鲤鱼?”
魏知南也跟着笑出来,但他更多的是苦笑。
笑完用手蹭了蹭额头,指间半截烟已经烧得猩红,他似乎毫无感觉。
“我之前觉得可能是因为那个孩子,现在觉得,未必是。”
“所以你这是后悔?”
“没有,轮不到我后悔。”
“那她怎么想?”
“不重要。”
“是,确实不重要了,我看人都已经有男朋友了,就那个歌星,好像还是什么青梅竹马的初恋,我看就挺好,起码比你这个唯利是图的老匹夫要强!”
余达骂了一通,魏知南却只是笑,笑完把烟掐了,又给自己的杯子倒满,一连喝了好几杯。
余达也不劝,就任由他喝去。
很快一瓶白酒结束了,余达又去拿了一瓶。
一月底的雪落个不停,这个冬天似乎特别漫长。
魏知南点开林跃工作室之前发的那段视频。
“…多喝点啊,多喝点才能变壮壮。”
“慢慢喝,又没人跟你抢!”
“哎哟你四只爪子怎么都是白的,干脆叫你白手套得了……”
“你全身都是黄的耶,要不叫你皮卡丘?”
“……”
“……”
视频里的人穿了件白,下面是灰色运动裤,没穿鞋,光着脚跪坐在软垫上,其实看不到她的正脸,但魏知南可以想象出她每一个表情。
“她总共养过三只猫,知道都叫什么名吗?一只叫桶桶,一只叫招财,还有一只叫如意……之前孩子还在的时候我跟她说,将来孩子出生,名字我来取,因为她那脑子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好名字,她还不服气,说她是孩子的妈,后来有次跟我开玩笑,说等孩子出生,如果是女孩就叫吉祥,如果是男孩就叫进宝……”魏知南说着说着自个儿笑了出来,拿起酒杯又喝了几口,然后低着头坐那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动。
窗外的雪还在继续下,路上已经积了薄薄一层。
余达也陪着他喝了两口。
“前阵子她刚跟我联系,说年后要拍个现代剧,她在里面演一个厨子,说要来找我拜师学艺,我还跟她开玩笑,何必大老远跑我这来学,直接让你教就行了。”
魏知南终于抬了头。
余达又笑了笑,“知道她怎么回我的吗?”
“怎么回的?”
“说你薄情寡义,又渣又浑,她不想跟一个混蛋学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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