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光充斥着每一个缝隙,每一个角落,将每一个先知都从最根本的形式崩解,毁灭。
但无论如何毁灭先知,到最后他都会剩下些许的细胞逃脱,紧接着在进化论的力量下疯狂进化,再度形成一副躯体。
甚至因为进化论的缘故,先知在被毁灭到第三百次的时候,他竟然开始适应了圣光的伤害。
进化论,其本质便是适者生存,核心能力是适应,适应环境,适应伤害,甚至适应一切。
而当这个能力搭配上先知命运能力的时候,这本应该无序的进化开始向着最好的方向进发,先知便无需向达尔文顾忌的那般,会因为进化的失误而导致自身陷入惨烈的下场。
因为掌握了命运的强者,便是正确。
绝对正确,永远正确。
这是任何掌握了命运力量的强者都会诞生出的心态,亦或者说这便是世人的共识。
意识到继续轰炸下去只会让先知诞生出额外的圣光抗性之后,墨诚便放弃了使用圣光,但他还未放弃将先知击杀的想法。
他在想,在思考。
要如何去粉碎一名有着命运加身的强者,要如何才能把对方撕裂,轰碎。
墨诚没有放弃轰杀对方的想法,同样的先知也没有放弃将墨诚拉入组织的意思,“或许,你应该先看看我给出的条件再回答。”
随着先知的话语声落下,隔绝维度之中开始变了。
虚空之中出现了无数的丝线,丝线交错同时被一座纺车编织成布,那是一匹无法用言语去描述其色彩和图案的布。
因为在上面墨诚能够看到所想要看到的一切,似乎那匹布便是墨诚认知中的一切。
接着出现的是齿轮,无穷无尽的齿轮,相互咬合进行运转,充斥着秩序和力量的美感。
从那齿轮运转的过程之中,墨诚同样看到了一些东西,如同世界运行的规律般,坚定而无法更改。
“很美妙是吗?”先知的声音从虚无之中响起,“这便是命运。”
“世界上有着无数的生灵,但绝大多数都碌碌无为,他们仿佛一出戏剧之中的龙套,路人,观众的视线从来不会放到他们的身上。”
“而那些杰出者,强者,立于顶峰者,无疑是这出戏剧的主角。”
“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他们会是主角?”
先知的话语丝毫不能令墨诚动容,他甚至觉得这种话很无趣,“你就是打算跟我讨论这些不知所谓的话题吗?”
墨诚没有心思跟对方讨论谁是龙套,谁是主角这种毫无意义的问题,他更加不想将这个话题延伸或者歪曲到一个演员的修养这种话题上。
他的目标一直都很清晰,干掉敌人。
但消失了的先知并未停下话语,继续说道:“是命运,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农夫可以在命运的驱使下,从未拿起过农具以外的双手可以拿起剑将魔王斩杀。他从未经历过严格的训练,但却能够一路提升,英雄,传奇,甚至半神,一切本应该难倒无数人的关卡对他来说完全不存在。”
“而这一切早就在农夫出生之前,便已经被命运所安排好。”
墨诚对着疑似声音传来的地方轰出一拳,但这一次他仿佛水中捞月,足以轰穿城墙的一拳并未毁灭任何东西。
哪怕是空气,都没有升起一丝波澜。
“无趣的宿命论,有更加新鲜的话题吗?”
“有,我的意思是,我可以让你获得命运的垂青。”
随着先知的话语声落下,隔绝维度之中再度变化,这一次干脆失去了所有的色彩,陷入到一片黑暗之中。
但墨诚却不知道为什么,能够在这片无光的环境之中看清楚,并且看到其他的东西。
那是五个发光的,不同颜色的球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