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教徒和匪徒 三(1 / 2)

自古偷袭之道,源远流长。从光屁股奔跑的原始人到现代的抢劫犯,打闷棍的准则无非三个,快、狠、静!

当某个原始人前辈费尽心力也没有捕获到猎物,附近却有个孙子捕获到了;或者某人某天决定就是不想辛苦捕猎但必须要顿顿有肉的时候,打那孙子一闷棍的想法自然就应运而生。

照这个思路理下来的话,或许最早的杀手就是个极度不喜欢捕猎,最后把打闷棍玩的得心应手的家伙。

在后人穿凿附会之中,原始人看到中意的雌性就一闷棍打倒带进洞穴成其好事,就是洞房的来源。这个传说基本是按某少数民族的习俗往前推几十万年,漏洞太多,实在不足以说服别人。

在原始社会的时候,闷棍一开始估计都是用大型动物的骨头或是石头。不过,木头才是最适合作为打闷棍的一种武器,轻又不会太轻,重又不会太重,材料好找,粗细任便,打完之后随手丢了也不心疼。总之一句话,闷棍天生不是木头,而木头天生就是闷棍。

到了宋代,闷棍开始进入史书,成为一种官差趁手的制式武器。

打闷棍的要领,就是悄悄接近或者等人走过,从暗处出其不意的打在后脖子上两指的位置,也就是脑干那一块儿。打高了就会打到致命的天灵盖,万一打不晕,人家就会流着血拼命;打低了就会打到结实的后脖颈子或者僧帽肌,万一把人家颈椎病一下给治好了,对方战斗力暴涨一万点,来个空手入白刃,搞不好自己就会挂掉。

徐大用就是个很有天赋的打闷棍高手。这厮方才听了赵新的馊主意,马上心领神会,然后就找了根硬中带软,棒槌型的榆木,沉甸甸的很有份量,又在外面包了几层棉布于是包括二柜在内的十几个水匪,都被徐大用一记闷棍撂倒,然后手下人迅速跟上,捆吧捆吧,扔进柴房完事。

骆马湖的水匪们万万没想到啊!射阳湖的这个庄子上根本没有真财主,而是一群朝廷的反贼!坑蒙拐骗和上门勒索的遇上杀人放火不眨眼的,失败那都是必然。

随着柴房里被扔进来的人越来越多,那几个没吃多少加料面的人已经察觉出不对劲了。此时就剩了孙贵远、大徒弟詹正林、俏丽妇人和女童。

作为收元教的大师兄,詹正林首先觉得不对头。他原本想去外面看一下,结果刚到花厅门口就惊讶的发现,外面站着七八个陌生的面孔。这些人身材魁梧,见到詹正林出来时,脸上都露出了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招呼道:“您老是要去茅房?”

“不去不去。”詹正林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眼前的阵势把他搞得心里发毛,他连忙进屋低声告诉了孙贵远。

“师父,外面不对劲啊!要不咱撤吧?”

“慌什么!”孙贵远名为“真人”,实际就是个乡间的骗子。此时他心里也有些发虚,觉得自己不该冒然登门。

不过想走又不甘心,好不容易才收了几个徒弟一起到处骗钱,再想找人可就难了。毕竟这年月找同伙一般都是本乡本土,知根知底的人。

正在暗自纠结的时候,几人只听门外脚步声响,转头一看,赵新带着七八个人,满脸笑呵呵的走进了花厅。

“哟,孙真人还在啊!这面条不好吃?”

孙贵远等人一听这话,心里已经明白对方在面条里做了手脚。

詹正林强壮起胆子,起身喝问道:“你等这是何意?!我师父身怀天眼神通,见到贵宅有邪气作祟,好心上门帮着祛灾避祸的!”

“是啊,我好酒好肉白面条的招待,你觉得我有何意呢?”

“正林,不必多言。正所谓,金丹九转临凡世,无缘众生怎得闻。”孙贵远抬手示意,转头对赵新道:“赵先生,多谢招待。风水我就不看了,贵宅人丁兴旺,发达想必是不远的。请把我那几个徒弟叫来,我等自会离去。”

“呵呵。想走?别走了!既然孙真人法力高深,还有天眼,那就跟我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