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的?”王贞仪的眼神瞬间变得很是明亮,她知道某人“博学”,却还从没听说他会作诗。不过这诗完全道出了她心中所想,有种怎么说的如此贴切的感觉。
“突发灵感。”某人对于自己的剽窃行为毫不脸红。在他看来,反正早晚都是一家人,你的就是我的。
赵新这次在北海镇呆了三天,期间他主要和汪中等人讨论了一下以后科举考试的问题。眼下北海镇还没入关,汪中就已经开始提前着手准备。
这可是一项大工程,根本不是一个简单的“考场规则”就能涵盖,而是牵扯到整个户籍、考试原则、程序、法律惩处等一系列问题。一旦不留神,就会搞出和另一时空里“高考移民”一样的问题。
清代的科举其实还是因袭明制,像什么官籍、卫籍贯、灶籍、商籍都是延续明代。除了增加对八旗的科举考试规定外,分省取士制度也是清代才有的,明代都是分区。
汪中和段玉裁、刘台拱、洪亮吉四人先是参照满清的《钦定科场条例》,搞了一份北海镇自己的条例大纲出来。赵新用了一天时间大致看完,第二天便和汪中等人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这一条取消,也不必什么几代人,只要本人没犯过法都可以考。我说诸位,童生试不过是个资格考试而已,捐哪门子钱啊!”
虽说雍正时代取消了贱籍,可乾隆三十六年规定,凡是乐户、惰民、疍户、九姓渔户、丐户这五类想参加童试的,要从改业之后往下数到第四代才可以,而且要本族亲支都是身家清白没有犯过法的,还得花钱才能买到考试资格。
对于身为娼优和隶卒的后代,乾隆三十五年规定,娼优、隶卒所生的子孙永远不准收考。其子孙即便是过继给其他人的,也是下贱嫡裔,胆敢蒙混参加考试的,一经发现,从重处理。
果然,洪亮吉不甘心的问道:“敢问赵王,那娼优隶卒之后呢?”
赵新想了想道:“一视同仁。”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刘台拱道:“若是这般,那些数代清白守法人家根本不会答应。”
赵新冷笑道:“守法那是应该的,难道非要作奸犯科才行?你们越是这样想,那些乐户、鱼户乃至娼优、官差的后代越无出头之日。这天下人有几个是甘愿自贱于人的?谁不想有书读,有正经事做?这事不必再说了,北海镇连奴婢都废除了,你问问老尤会因为那家孩子的父母以前当过乞丐就拒收的吗?”
“这”洪亮吉还要再争,就觉一旁的汪中用脚尖轻轻踢了他一下,随即无奈的拱手道:“谨受命!”
赵新还是在阿妙略带失望的目光中离开了。他不是不想带着她,而是实在太远了。四千多公里,就算是开时速百公里的雪地摩托都得走几十天。到时候半路再出点什么事,两个月都未必到的了。不过赵新答应了阿妙,下次再出去,一定会带着她。
对此,阿妙和沈璇都表示不信。
1790年的12月2日,装有沙俄帝国陆军元帅鲁缅采夫遗体的马车在万众瞩目下抵达了莫斯科。叶卡捷琳娜二世冒着大雪从圣彼得堡赶来了,与她随行的,包括了沙俄帝国参政院四个主要部门的负责人,以及参政院在莫斯科的两个部门负责人。除了那些正在和土耳其人作战的,几乎所有的俄罗斯军事将领和贵族都前来参加吊唁,甚至连远在摩尔多瓦的波将金也赶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