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没错!”
司徒玉儿开心的马车里打转,那玄衣面具的男人看了,眸光里闪过不屑。
司徒玉儿又想起什么,待回首想要再询问之时,发现那角落里已经无人,只剩马车的窗帘正微微掀开,有风吹进。
司徒玉儿此时已经顾不上其他,见人不见了,也不想再管。一心只想要赶快回到穆王府,催了穆王爷进宫求皇上赐婚。
于是,当下伤情也不顾了,掀开车帘就催促道:“你们快点,不要再管其他,一刻钟内将我送回王府!”
马车外,赶车夫为难,“禀郡主,这里离咱们王府还有一段距离,又是闹市繁华路段。若是强行赶车,一定会扰民的。”
“哼!”司徒玉儿一听,喝道:“我不管!反正你们如果做不到,我就抽死你们!擎弟下令,不许你们帮我动手打人!可没有,下令我不准打死你们!”
“你们掂量着办吧!”
赶车的车夫与穆王府侍卫相互对望一眼,而后用力一挥马鞭,大喝一声,“驾——”
马车前进的速度立刻快了起来。当然,免不了不时撞个小摊,闯个人一类的等等扰民之事。
司徒玉儿不管,马车夫以及一众侍卫为了性命,也顾不得了。
于是,在一路天怒人怨的诅咒声中。一刻钟后,司徒玉儿真的回到了穆王府。
马车还未停稳,她已经忍不住直接掀帘跳了下去,一边走一边喊着穆王爷与王妃。
“父王,母妃,你们快出来啊!”
“父王,你在哪里啊!”
穆王爷夫妇闻声出来,就见司徒玉儿没头没脑的冲了进来。待看清楚她身上的伤痕,刚想怒喝质问。
就被司徒玉儿拉着手臂,抢了先,“父王,你快进宫去求皇上,给我与寒王殿下赐婚吧。”
“这……”穆王夫妇对视一眼,虽然他们很想女儿嫁给皇子。可是,也知道帝修寒并不喜欢自家女儿。所以,穆王爷为难道:“乖女儿,这事寒王殿下同意呢?”
“哎呀,父王——”司徒玉儿急地一跺脚,连忙把马车上玄衣面目男的话又重复了一遍。瞬间,听得穆王府一家三口,双眼全是崇拜而欣喜的目光。
穆王爷听完,一拍大腿,喜道:“乖女儿,你等着。父王马上换装进宫。你就等着嫁到寒王府吧!”
言落,一阵爽朗大笑。然后,自然又一阵人仰马翻,穆王爷换上朝服,毫不犹豫向皇宫而去。
司徒玉儿则在家痴痴等待,脑海里全是身著红火嫁衣,十里红妆,嫁与帝修寒的画面。
司徒玉儿这厢正在做着白日梦,而沈月与帝修寒却正在琴韵阁分析着此次西离部落突然叛乱的情报,正讨论着各色-情报的两人,绝对不会想到穆王府竟会大胆逼婚。
“西离部落本是南倾的附属小国。按理,西离部落并不事生产,他们只懂放牧牛羊。二十年前,我世宗皇帝御驾亲征后,不许他们建立军队,但承诺他们互市通商以用于生活。”
“连他们的王爷都由我南倾国认定才有效,南倾也有臣官前往监督,二十年过去了,从未出过任何乱子,这次却突出叛乱。实在令人费解。”
帝修寒冷着脸说着疑惑的话,令旁边的沈月觉得好笑又可爱,遂调侃他,“也有寒王殿下不解之事?”
“呵,天地之大。我不过一个小小南倾皇子,于天,于地,又算了什么呢?”帝修寒难得竟发感叹一言,到是令沈月侧目。
她啜了一口茶,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从今生与帝修寒相交来看,这个人明明雄才伟略,手段谋略具有,更不缺势力与支持者。
前世,他为什么会没有登上帝位呢?
沈月绝对不信,帝修寒没有登位野心,否则他不会经营如此一片势力。看这一片势力的规模,说明他经营的时间之早,绝不是帝尘墨能与之匹敌的。
她也绝对不信,是因为自己。沈月从来不妄自菲薄,也不过度膨胀。前世,她是一心一意帮了帝尘墨不少忙,可是她并不认为,她一人的命运轨迹,可以改变整个南倾国的历史。
“你……”不知为何,沈月就是突然很想知道,为什么帝修寒前世没有登上那个位置。可是,她不知道应该怎么问?
难道问他,你上辈子为什么不去当皇帝?
哦,我是重生的,所以知道,你快回答我……
沈月想,如果自己这样开口,大概帝修寒会以为自己像母亲苏瑶般,发疯了或者中毒了。
可是,真的很想知道。
嗫嚅很久,连帝修寒看她的目光都变得异样时,沈月开口了。
她问:“你想要那把龙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