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景吹捧道“现在称从兄为‘当世名将’虽稍显过早,但称为‘楚之名将’却不为过。”
刘祝附和道“蔡瑁乃荆州名将,却三番五次败于司马之手,司马确实当得起名将之名。”
听到刘祝提起蔡瑁,刘宗面色不由一沉,恨声道“这次算蔡瑁跑得快,不然让我抓到必断其狗头,收藏于木盒之中,整日赏玩。”显然刘宗还在为蔡瑁之前赠送木盒之举而耿耿于怀。
刘景失笑道“从兄开战以来,于水上四战四捷,荆州水军几遭全灭,蔡瑁望风而逃,即使如此,仍不能令从兄气消吗?”
刘宗斩钉截铁地道“不斩蔡瑁狗头,我气难平。”
刘景缓缓摇头道“也不知道经过这一场大败后,刘荆州还会不会继续任用蔡瑁为将。”
刘宗道“刘景升乃是儒人,不习武事,麾下本就缺少领兵之人,如今丧师数万,更乏人用,蔡瑁也算人才,又是刘景升妻弟,以后说不定会更受重用。”
刘景击掌而笑道“若日后由蔡瑁统领北军,江北之地,岂不是任由我等纵横驰骋?”
刘宗听得微微一怔,随即心里忍不住感慨道“仲达果然不是甘居一隅之人。如今尚未据有荆南,就生出窥北之念,其志之宏广,真非常人也。”
蔡升拍案而起道“北军举兵南下已有两载,令我荆南之地山田尽芜,屋宇空寂,百姓流离,此仇不报,枉为人也。待刘君北伐之日,我愿为前锋,定将荆南所受之苦,十倍还于江北。”
马周亦道“宏超说得对,必须要让荆北人血债血偿。”
刘景摇头道“宏超、子谨既然知道荆南百姓遭受的苦难,又怎忍心变本加厉施于他人?”
“这个……”蔡升、马周被问愣住了,一时间无言以对。
刘景麾下基本都是荆南本地人,过去的活动范围也仅限于酃县周边,是以不用太担心军纪问题。不过当他接下来进入高速发展期,乃至跨境作战,军纪就会变成一个大问题,他现在这番话,也是提前给众将打打预防针。
刘景没有深说,很快就结束了这个话题,而室中的气氛也随着话题的转换重新变得轻松起来。
日中,水军将士饱餐一顿后,准备奔赴最后的战场,一鼓作气解决被洪水围困的荆州军。
刘景不顾刘宗等人的劝说,执意登舰亲往战场,他给出的理由很充分,要想最大程度招降敌人,他本人不露面怎么行?
为此,刘景向全军将士下达了一个军令“敌人凡降者,任何人不得侵害,违令者,斩!”
蔡升本来在和刘祝商量着为祝阿报仇一事,听到刘景的命令,两人顿时感到事情不妙,他们都是跟随刘景多年的老人,知道刘景军法严格,言出必践,只希望那人能够顽抗到底,否则的话,他们就不好直接对其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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