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城守备军和幽州府兵,和百姓们隔着城墙对峙起来。
“苟蛋,你给老子滚出来,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这是谋逆,诛九族的!”
苟蛋儿坐在城墙的垛口上,看着下面的军队,咬了一口饼子。
“诛你麻痹,老子懂事儿那时候起就是孤儿,吃百家饭长大的。”
“打小操蛋的事情没少做,没少给城内的叔伯婶婶、兄弟姐妹添麻烦。
老子平日里是仗势欺人,是想给自己找点存在感,但没他们,老子造他娘的饿死了。
你们说平叛就平叛?你们说进城杀人就杀人?那这些养活我长大的叔伯怎么办?
以前老子给他们添麻烦,现在到了报恩的时候了,想进城你就是做梦,杨显成被老子绑了,有种你们就攻城,想杀城内百姓,先从老子的身上踩过去!”
说完,对着城下就是一口唾沫,看了看城墙上的军卒,苟蛋儿训斥道,“你们都是幽州长大的,亲人都在城里,难道看着他们进城杀人吗?”
军卒们犹豫了一下,纷纷脱掉皮甲和布甲,摘下守军的腰牌后,一身麻布衣裳手持兵器站在城头。
“给易州刺史的求救信,已经发出去了,守住了城,等待易州的救援的。”
苟蛋儿说完,又强调道,“咱们不是守城,是救人。救城内数万百姓的命,他们没有谋反,咱们也没谋反!”
几名长者也上了城墙,看着苟蛋儿,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蛋儿啊,你这么蛮干,将来要杀头的呢。”
“黎叔,杀就杀呗。咱苟蛋儿平日里可以为祸乡里,关键时刻不能昧着良心不是?”
“来人,把杨显成一家子给老子押上来!”
苟蛋儿说完,拉过一把胡凳,就坐在城墙上,背对着百姓,抬起手挥动了一下,“老家伙们,都该干嘛干嘛去,只要俺苟蛋儿坐在这,他们谁也进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