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辛夷笑着摇了摇头:“无妨,本宫并不着急。只要得知眼下父亲母亲性命无忧,本宫也就知足了。”
瞧着宁辛夷如此善解人意的样子,林轻远眸间也不由得划过几丝感动来,深深向着宁辛夷行了一礼:“贵人当真是通情达理,在下感激不尽。待到探子那边查明了别院之中兵力分布的情况,在下一定鼎力而为,定要救出来贵人的父母。”
望着林轻远这般模样,宁辛夷眸间不由得闪过几丝不易察觉的孺慕之色:“本宫信你。”
“那在下便多谢贵人信任了。”林轻远笑了一下,忽又想到了什么,面上露出来疑惑的神情,问宁辛夷道:“说到此处,在下还有一事不知。这些日子吴王殿下,可有再给您递过书信?”
“吴王殿下?”宁辛夷皱了眉头,在心中仔细思索了一阵子,这才肯定回答道:“根据本宫的印象,这些日子吴王殿下并没有递过书信。上一封书信已是四日之前,本宫早就传给庄主了。”
说罢,宁辛夷略顿了一下,忽又看到了林轻远有些失落的神色,忙安慰道:“眼下没有吴王殿下的书信,倒也算得上一种好事。这就证明唔王殿下还并未做出下一步的计划,到时方便我们做好准备工作,届时行动。”
听得宁辛夷这话,林轻远这才觉得心中安稳几分,遂点了点头,不再纠于此事。
宁辛夷便又道:“若这些日子,王殿下,但凡有一封书信递给本宫本宫定会马上通报给庄主。”
“既然这样,在下便先行一步,谢过贵人了。”林轻远面上,显出几分感激之色,深深向着宁辛夷行了一礼,道。
宁辛夷只笑着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无妨。两人聊到此处,已然是将这些日子所发生的事情聊了个七七八八,一时竟再没了什么要去聊的话题,遂相继告别离去。
见着两人只见面不过一会的功夫,便又要分别,宁辛夷虽心中不舍的很,却也不能说什么,只深深点了点头,同意了林轻远的提议,两人当即道别,相继离去了。
林轻远回到宫中之后,想着越来越近的毒发之日,心中没来由的就觉着几分着急,忙匆匆炼制解药去。
一边炼制,林轻远,一边在心里头不由自主的想着,也不知太子妃眼下如何了。
昨夜何所依饮了那么些酒,只怕今日早间起来,会觉着头疼欲裂。思及此处,林轻远便觉着心间担心的很。偏偏眼下林轻远,又无一个合适的身份前去寻何所依细细询问,便只好把这些个担心压在心底,不去言说。
此刻的何所依,倒真是有些头痛欲裂。昨夜睡得晚了,又因着饮了酒的缘故,是以足足到今日午后时分,何所依这才悠悠转醒。
“嗯……”何所依嘤咛一声,单手支撑着额头,缓缓睁开了双眼。昨夜虽饮了许多醒酒茶进去,今日起身的时候,却仍然逃避不了头疼欲裂的命运。
何所依只觉着此时头疼的都快炸开来一般,足足在床上缓了好一阵子,这才隐约记起来,昨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昨夜的记忆如同潮水一般袭来,直叫何所依没来由的便尝到几分肝肠寸断的滋味。何所依垂下了头去,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眸子,让人猜不透她心中所想。
正当此时,外头却忽的匆匆跑进来一个人。何所依听着声响,抬起头来定睛看过去,原是子衿。
“太子妃,您醒了。”子衿向着何所依,恭敬行了一礼,难掩激动的说道。何所依昨夜当真是把子衿吓坏了,眼下瞧着何所依平安醒来,子衿这才觉着心头安定下来,顿觉着有说不完的话想要问她。
思及此处,子衿也不愿隐瞒心中所想,当即看向了何所依的方向。
“怎么了?”瞧着子衿看向自己,何所依微微有了几分愣怔,不由得问子衿道。
“您昨夜究竟是怎么了。”子衿看着看着何所依,因着两人熟稔,所以语气之中不由自主的带了几分埋怨的意味,“饮了那么多酒回来,奴婢当真是担心极了。”
瞧着子衿这般问,何所依眸间划过几丝暖意,却并不愿将自己的心情尽数说出,因此只低低说道,“本宫无事,叫你担心了。昨夜心情不大好,这才多饮了几分酒,往后不会了。”
何所依这样说,子衿虽心知何所依定然是有事情隐瞒着自己,却并不愿再去多问,只低低点了点头:“既然这样,您可要起身?若想起身的话,奴婢这就服侍着您起来。”
“嗯。”何所依低声道了一句,“本宫在床上躺了这么些时间,也有些乏了,子衿这便帮本宫洗漱收拾一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