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听了这话虽然觉得有些不合适,可是何所依都没有开口,她也就不好说些什么。
结果谁知道下一刻何所依就开口了,说道:“子衿,这话你平日里说说也就罢了,现如今她才刚走,你这话要是被有心人听见,估计又少不得一番议论。”
听了何所依这话,子衿虽然还是有些不开心,但是终究没有再说什么。
而何所依说完以后就让瑾瑜陪着,一同去内殿休息了。
瑾瑜看着子衿的样子,知道她心有不甘,可是这事情确实是子衿有些不知分寸了,所以瑾瑜并没有想着帮子衿求情。
回西偏殿的路上,杜秦月对绣儿说:“看见了吧,今日走的这一趟让本宫看清楚了很多事情,至少现在这个时候,太子的心里还是没有本宫的。”
绣儿知道杜秦月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只不过她不愿意按着杜秦月的意思说,所以就没有出声。
杜秦月本来也就没有指望着能够从绣儿口中听到什么,所以自顾自地继续说道:“其实啊,在这东宫之中,本宫现在是举步维艰的,方才在太子妃殿中的事情想必你也看见了,就连太子妃身边的宫女,也敢随意打断本宫的话。”
绣儿心里对于杜秦月的话是有些不同意的,毕竟太子妃现在身体不适无间需要休息是常事,东宫中的人几乎都知道,本就是自家娘娘去的时间不合适,又怎么能怨人家的宫女呢。
可是心里怎么想是一回事,这些话要是说出来的话就是另一回事了,毕竟杜秦月现在才是自己的主子,而且很明显自己跟杜秦月相处的时间更长一些,对杜秦月的脾气还是有几分了解的,处事圆滑,可绝对不是什么心善的人,所以有些话还是别说出来别的好。
杜秦月显然不知道现在站在自己身边的绣儿心里想的是什么,否则的话一定会生气,因为不管再怎么说,绣儿是从府中跟着自己进宫的,身边可信的人好像也就只有绣儿一个。
回到西偏殿以后,杜秦月让绣儿去找了莲子,绣儿也没有问为什么现在就要去找,哪怕是从何所依那里听说了沈霍喜欢莲子粥,可这事情缓缓也是可以的,何必这么着急。
绣儿找来莲子以后,本来是要自己动手剥的,可是杜秦月却拦住了她,绣儿不知道杜秦月是什么意思,有些疑惑的问道:“娘娘,您这是?”
杜秦月淡淡的笑了笑,说:“自然是要本宫亲自动手的,这样才能让太子殿下看到本宫的心意。”
即便是这样说了,绣儿还是不理解,继续问道:“可即便就是这样,您随意剥上几个不就可以了吗,何苦要全部都自己动手?”
杜秦月听了绣儿的话知道绣儿是不想让自己伤到手,就缓和了语气,说:“本宫若是不这样,表面上的功夫还是真的用的心了,太子殿下这样生活于勾心斗角之中的人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如此一来便弄巧成拙了。”
绣儿听杜秦月说完以后动手陪杜秦月一起剥,杜秦月有些疑惑的看了绣儿一眼,绣儿对杜秦月一笑,说道:“这样一来显的奴婢与娘娘主仆情深。”
杜秦月也就没有理会。
两人剥完莲子以后,绣儿把莲子带下去煮粥,而杜秦月,她只要有了手上那些伤痕就够了。
莲子粥熬好以后,杜秦月却吩咐绣儿给沈霍送过去,绣儿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娘娘,既然您费了这么大的心思,为什么不是自己给太子殿下送去,正好让太子殿下看看你的手。”
杜秦月知道绣儿是替自己着想,可是绣儿到底还是想的简单了,手上这些伤口确实是要让太子看见,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绣儿看杜秦月不开口,也就不问了,只用食盒装了那碗粥,往正殿走去。
粥送到沈霍跟前的时候还是温的,沈霍刚用过膳,所以粥就放在了那里。
绣儿回去以后告诉杜秦月沈霍并没有喝粥,没想到的是杜秦月却并不失望,甚至还笑了。
最后,杜秦月说:“没喝就好,这样以后他知道的时候才会更愧疚。”
绣儿好像明白了,又有些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