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笙提起男人往洗手台那儿去,一手提着他的后领,另一只手打开水龙头。
冰冷的水沿着男人的后脑勺往下流淌,男人瞬间醒了过来,不断挥舞着双手试图挣脱少女的钳制。
“醒了?”
少女温和悦耳的嗓音从头顶落下,手中的力道却丝毫没有减少。
男人被迫接受水的洗礼,
银笙将他的手押在身后,男人逮着空隙就开口求饶:“温……温小姐,您饶了我吧,我……我再也不敢了……”
“要我帮忙吗?”
银笙侧目看去。
沈谕白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正抱臂斜倚着门框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不用。”
银笙关掉水龙头,将男人甩开,男人脑袋撞上冰冷的墙,眼前一阵眩晕,摇晃着身体伸手指着洗手台旁的少女。
“你……你个贱人,竟然敢打老子,看老子怎么……”
嘭!
男人话还没说完,脚下一个打滑,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扑倒在地上,温热的液体从鼻孔流出,疼得他一阵龇牙咧嘴。
他正要继续骂,面前忽然笼下一片阴影。
男人艰难地抬起头,就看见沈谕白半蹲在他面前,手中把玩着一把锋利小巧的刀片。
头顶的灯光倾洒下来,锋利的刀片在对方修长漂亮的手指间来回翻转,折射出森冷的寒光。
他唇角的笑越是灿烂,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就愈发阴森,说出的话更是温柔得诡异:“我最讨厌打女人的男人了。”
话落,他把玩着刀片的手猛地往下。
“啊啊啊……”
男人看着刺入手背的刀片,发出一声惨叫。
血沿着刀片边缘缓缓溢出,很快就染红了整个手掌。
血腥味在洗手间里弥漫开。
沈谕白回头看了眼洗手台旁的少女,拔出刀片起身站了起来,朝少女过去。
银笙双手插进衣兜,斜倚着洗手台看着过来的人,脸上没什么情绪。
沈谕白站在洗手台前,打开水龙头清洗刀片,碎发在额前落下阴影,低眸认真清洗刀片的模样竟然透着几分乖巧。
将刀片认真洗干净后,他把它小心收了起来,抽出手纸擦干净手上的水珠后,他微微侧眸看向旁边的少女,唇角挑起一抹温柔的弧度:“温小姐解气了吗?”
“多此一举。”看着地上的血,银笙嫌弃地皱起眉头,随手抽出几张手纸扔给地上的男人:“把血止住,一会儿带你去见你的雇主。”
说完,她转身出去,走到沙发那边端起桌上的水杯。
沈谕白看了男人一眼,站在洗手间门外,好奇地抬眼看着端着水杯来回打量的少女:“你知道他的雇主是谁?”
“很难猜吗?”银笙放下水杯,见沈谕白又倚着洗手间的门框,不客气地开口:“把里面的人拖出来。”
沈谕白眯了眯眸,唇角的笑深了些:“温小姐,你是在命令我吗?”
银笙看了他一眼,朝包厢门抬了抬下巴:“如果不愿意,就请你出去。”
沈谕白轻笑一声:“能为温小姐效劳,是我的荣幸。”
说完,他转身进入洗手间把男人拖了出来。
刚松开手,男人立即捂着手背警惕地盯着两人:“你……你们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