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时日还请殿下莫要操劳过多,以免伤口复发,加重伤势,不好恢复。”
“多谢,”秦明昭苍白着脸,轻轻朝着阎君点头示意,“有劳阎君跑这一趟了。”
“害,您别这般见外,”阎君红着脸连连摆手,“当年要不是您和楼主带着残楼的人帮我们拦下了五斓教,还送来了谷主,我们这些毒人指定是活不到现在了。”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这份救命之恩,孤感激不尽,来日定会登门道谢。”
秦明昭虽说此时仍是苍白得摇摇欲坠,但却依旧无法让人忽视她身上天生所带的威严和优雅。
“殿下言重了言重了,”阎君急忙回礼,生怕自己在这东凌国的皇亲贵胄面前失了礼,“草民还有要事在身,便先不同殿下在此叙旧了,先行告辞,先行告辞。”
“有劳。”
等阎君彻底离开房间后,顾寒渊才收回了放在他身上那股杀人一般的目光,“……哼!”
“你哼个什么劲儿啊你,那只是赫连安派来替我拔毒的,你乱吃什么飞醋啊你!你要有这个劲头,就不能在我疗伤拔毒的这段时日,好好照顾自己吗。”
秦明昭哭笑不得地看着坐在自己身边依旧是一副大型犬护食模样的顾寒渊,不由得伸出手去摸了摸他已然有些青黑的眼底,眼中满是心疼和无奈。
“你这又是不眠不休了多少日夜?”
“从你昏睡算起,已然有两天两夜了,”顾寒渊甚是不在意地说道,脸颊却紧紧地贴着那蕴含着最为熟悉温度的手掌,下意识地蹭着,表达自己的眷恋,“不过不要紧,这些时日,我并非在闲……”
“我说的是这个问题吗?”
秦明昭瞬间没好气地收回了手掌,嗔怒地瞪视着自己眼前不知道珍惜自己身子的准夫君,语气中不由得带上了几分身为伴侣责任的心疼和斥责。
“我不看着你的时候,你就这般不爱惜自己身体啊你!你就不能在我看不到的时候照顾好自己吗!你当你这身躯真的如同那皇宫中的铜人一般是钢筋铁骨啊!
“顾寒渊,你就不能在这些时候想想我啊,万一你届时病了累了,谁来照顾我,谁来管洛白?我们母子俩哪个不需你照顾啊你!这般糟践自己,真不知道你是在给谁找麻烦!”
不怒反喜的顾寒渊“……噗!”
而一旁的秦明岚则是甚是哀怨地瞪着得了便宜还卖乖的顾寒渊,恨不得将他此刻就大卸八块,热油下锅爆炒清炖!因为,此前能得到秦明昭这般看似责骂实则关心的人,可是他!
“行了,别跨着个脸,”秦明谦有些看不下去自家弟弟这犯蠢的眼神,不由得汗颜地扯动着他的衣袖,示意他注意形象,“你好歹是一国太子,跟你这准妹夫争得哪门子宠,吃得哪门子飞醋啊你?”
“可是阿昭以前这种话,都只是对我们说的呜呜……”
越说越伤心,在担忧、嫉妒、羡慕等多方面情绪的加持下,作为一国太子、东凌国领军人物的秦明岚,很没骨气地趴在自己哥哥肩膀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这一举动,倒是将还未从那番话中缓过生气劲儿来的秦明昭,和像是猫儿偷了腥一般乐呵的顾寒渊,吓得在这一瞬间,顿时有些不知所措了。
“这是……怎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