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渊,你是孤肚子里的蛔虫?怎得知晓的如此清楚?”秦明昭愣了一瞬,继而佯装震惊地戏谑道,“你啊,当真是不愧于你扇面上那四个字。”
“多谢殿下夸赞,臣受之有愧。不过,日后臣为殿下排忧解难,还是可以办到的。殿下尽管吩咐就是了,臣定当不会推辞。”
“是么?那边有劳国师了,孤先且谢过了。如此烦劳你,孤倒是有些过意不去了。”
“殿下若是觉得心中有愧,不如请臣喝酒,如何?臣听闻,越凌寒越先生酿酒的手艺当真一绝,不知臣是否有此荣幸,能浅酌几杯否?”
“……你们一个个都怎得打起这主意来了?你可知夏至与你是一般的心思,上回比武还说着要以此为奖赏……”提起自己师父的酿酒手艺,秦明昭便想到了不久前的一件事,便拿了出来,说与他听了。
顾寒渊听的万分认真,陪着秦明昭亦步亦趋地离开了皇宫,前往海衙府司。只是很奇怪的是,顾寒渊在经过一处时,突然上前几步,由秦明昭左侧转到了右侧,将她挡着严严实实。
“怎得了?”秦明昭万分不解,不明白顾寒渊此举究竟是何意,便疑惑地问出了声。
“殿下莫看,”顾寒渊睨了一眼不远处的几人,“容易脏了您的尊眼。”顾寒渊没有料到,这个时候居然还能碰上这个人!顾寒渊冷哼一声,张开了右侧的广袖,挡住了秦明昭追究的目光。
当真是……这究竟是何人阴魂不散!
秦明昭心下起了疑,执意要看一眼究竟是何事。“莫不是……”秦明昭不知是想到了什么,霎时间红着脸,躲在顾寒渊的袖子后小声问道,“宫人们……那我们还是快走吧。”
说罢,将那宽大的袖子挡在自己面前,就要扯着顾寒渊离开。那害羞的小模样,不禁逗笑了顾寒渊。面前的佳人此时不像是那小奶猫了,而是像一只急红了眼的小兔子。
煞是可爱。
顾寒渊看着秦明昭红透了的脸颊,就晓得自家殿下究竟想歪到了何处,哭笑不得地解释道“殿下,您这是想到哪里去了,”随后便小幅度地移开了袖子,“臣挡住的,是莫璃轩。”
莫璃轩?
秦明昭还未反应过来,便顺着顾寒渊挡住的地方望了过去。只见莫璃轩独自立在静水湖边,百无聊赖地接过身边宦官手中的鱼食,不停地投喂着湖中的锦鲤。
“他怎么在这?”秦明昭顿时警觉了起来,“这时候不应该去往丞相府了吗,怎会在这里逗留?”
“所以,臣才将他挡了起来,”顾寒渊仔细地解释着自己的意图,“免得再次刺激到殿下您。殿下可知,上次那般,确实将臣吓得不轻。”
秦明昭想起了上次遇见莫璃轩是的情景,不由得尴尬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那什么……当时只因孤一时眼中不清不明,看岔了罢了。当它只是意外便好,不必挂念在心上。”
“恕臣拒绝,”顾寒渊一改常态,“殿下那般状态,臣怎敢在放任那心怀鬼胎之人接近殿下?殿下千金之躯,岂有再次坐于垂堂的道理?”
顾寒渊心下叹道终是为你乱了神识,当真他说的不错,遇上与你有关的一切,不是我乱了神,便是我失了分寸。
“那……我们走?”秦明昭见解释不清那件事只是因为自己一时眼瘸看岔了,只好迅速转移话题,“走吧走吧,明日请你喝酒,如何?”
“那臣要擅自做主再加几日,且,”顾寒渊见“奸”计得逞,笑得更是开心了,“日子臣来定,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