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渊瞧着秦明昭很是不耐烦地捋了捋头发,就知道自家殿下定是对于这种结果很是不服气,当即大手一展,将人揽在了怀中,“阿昭,别生气了,嗯?”
“怎会不生气?”秦明昭满眼都是憋屈,“你去北境边关打听打听,孤乃凌昭帝姬,何曾有过这等委屈自己的时候!何人胆敢招惹,孤上去就是一记流星拳,教他做人!可现如今……”
“阿昭乖,”顾寒渊看着明显颓废了的猫猫,心中的小鹿都快把自己撞死了,但面上还是依旧风轻云淡,只是颤抖的是手出卖了自己激动的心情,“陛下只是不想你莫名沾染浑水罢了,乖。”
“孤知道……”秦明昭知晓,自家老爹是怕自己被有心人带动风潮,随后被人指着脊梁骨骂小心眼。可归根结底,是他杜李曦没有管教好自己的儿子,又怎能奢求别人原谅?
顾寒渊知晓自家猫猫还在生气,便没有强求,只是专心为猫猫顺着毛。正当顾寒渊打算在说些什么时,一声奶声奶气的嚎叫出现在前厅的门前。随即,一道银色的身影便是飞速地窜了过来。
“嗷!”
是之前那只白虎,秦明昭和顾寒渊已然为它起了名,名唤洛白。洛白窜进来后,猛地扑向了秦明昭的怀中,随后便好似一只猫猫一般,在秦明昭的膝盖上轻踩一圈后,寻了个舒服的位置,窝了下来。
“呼噜呼噜……”秦明昭瞧着它那副模样,不由得好笑着伸出手逗弄着它的下颌,逗得洛白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它好像一只猫儿啊,”秦明昭将洛白抱在怀中逗弄着,一边顺毛一边观察着这只小山君的一举一动,“寒渊快看,像不像通体雪白的猫儿?”
“山君本就是狸猫的徒儿,自然也是将猫儿的行为学了个十成十,”顾寒渊也伸出手去逗弄着洛白,还时不时地和秦明昭的手指来着亲密接触,“这般看去,果然就是只猫儿。”
洛白很是不服气地打了个响鼻,随后飞速甩了甩脑袋,然后跳出怀抱,在秦明昭膝盖上再次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准备窝下去。可没成想,自己还没伸爪,就被人揪着后脖颈揪了起来。
“那岂是你可以再次踏足的地方?”顾寒渊似笑非笑着看着自己面前又缩成一团的小山君,“这位可是本尊的妻子,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本尊底线,嗯?”
“嗷……”
在顾寒渊这里,洛白可是将欺软怕硬演绎的淋漓尽致。毕竟这些时日它在帝姬府中,可像极了那大街上的街溜子。
不是躲在墙角将夏至吓个半死,就是跑到膳房里偷吃还没下锅的鸡肉;不是偷吃秦明昭放在书桌上的点心,就是去扒拉谷雨和清明的裙角。
不为别的,就为一口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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