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淮轩……你他母亲的就是个疯批!比那人还疯批的疯批!
“情况如何了?”秦明昭抬眼看向此前负责驻守东边地牢、现如今已然回归的独孤邺,眼中略微带着些劳累过后的慵懒,“那些黑衣卫何在?”
“回殿下的话,”独孤邺随即猛地起身朝着秦明昭和秦明岚行了一礼,“那些黑衣卫已然被关押在了地牢中,虽然抓捕过程中,已有不少选择了自刎,但还是活捉了六人。”
“连夜审问,看看能从他们嘴里掏出来什么,”秦明岚将身旁的披风递给了秦明昭,示意她盖在身上防御寒风,“如果他们依旧不肯交代,就拖出去放入雪山,自生自灭。”
“是,殿下。”
“西北边的柴房和东南边的地牢呢?”秦明昭随即看向一旁的寒露,“孤记得那里应当是你和韩麟,还有云纪在负责。”
“回殿下,柴房处共进入十人,”寒露起身恭敬地答复道,“除却自尽的三人外,其余七人全部被缉拿,送入了军营东北边的地牢,还请殿下放心,暗影卫的弟兄们已经在审问了。”
“殿下,”等寒露发言完后,云纪站起身来汇报着东南边地牢的情况,“
秦明昭轻笑一声后,回身看着那个又在瞪着自己的楚淮轩,扬起一抹冷酷邪魅的笑容,“珏王殿下,现如今你可听见了?哎呀,这些人对于你还真是忠心耿耿呢,啧,偏生你不将他们当人。
“啧,真不晓得,那人究竟许下了怎样的承诺,竟是能让你将忠心耿耿对自己的将士,当作药人全部送给了那个大祭司。还说什么‘只要大祭司在,哪怕只有一个药人,也能杀了你’,对吧?
“可惜,你们大祭当真是机关算尽太聪明,却反倒是误了卿卿性命啊,”秦明昭轻笑着将楚淮轩脸上的面具扯了下来,手法一点也不温柔,“啧,瞧瞧你这张扭曲的脸,和前世当真是判若两人啊。”
“噗!”
楚淮轩终于是将口中的布帛吐了出来,恶狠狠地看着秦明昭,咬牙切齿地道“你个疯婆子,孤究竟和你什么仇什么怨你要这般羞辱与孤!”
“羞辱?”
秦明昭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玩笑一般,靠着一旁的秦明岚不停地笑了起来,笑声看似欢悦,实则充满着无尽的嘲讽和悲哀,“你可知这羞辱二字,到底是怎么写的吗?”
秦明昭笑够了之后,直起身来,迅速冷下来脸来,冷冰冰地询问着。现如今的她,全然和之前那个杀伐决断之人判若两人,仿佛此时的她,才是那个话本子中所描写的疯批大反派。
“你们北霖国铁骑肆意妄为踏上我东凌国的疆土,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屠城、抢掠、奴役……哪个不是你们曾对我东凌国百姓所做之事!这他祖宗的才叫羞辱,不,这叫耻辱!
“区区俘虏,塞一块破抹布就叫羞辱了?”秦明昭似笑非笑着看着眼前开始偷偷吞咽唾沫的楚淮轩,随手拿过桌上的一卷文书,抖了开来,“那你们北霖军对我东凌百姓动用大刑的记载,又怎么说?
“我们尚且只是将你五花大绑,依旧是好吃好喝伺候着,甚至连审问都未曾有过,更遑论动刑了,”秦明昭冷笑一声,又将手中的文书丢回到桌上,“既然你都这般提要求了,也不是不能满足。”
“你要作甚?孤且告诉你,你不能动孤!”
察觉到危险气息的楚淮轩瞬间警惕了起来,紧张地看着自己眼前这个已经疯了的女人,虚张声势地威胁着,“你要是敢动孤,楚铭轩的十几万兵马明日便会攻破云崖关,要了你们的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