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坻道北部大部分门派都投奔了蓬谷子,清风宫因为是邪道,臭名远扬,无人问津。
曾经的道门统领一落千丈,清风宫弟子如何能够接受这样的落差。
当时林晓东只杀了太玄子,没有进一步调查邪功的来源,更没有对清风宫进行彻底搜查。
太玄子修的那邪法他化无相功,便落在了张新立手里。
张新立无时无刻不想为太玄子报仇,更想杀了蓬谷子、空禅子、纯成子以及林晓东,称霸姚坻道。
空禅子一开始提防张新立,安排人盯着,可张新立行事谨慎,一段时间都没有动静。
而且姚坻道内忧外患,空禅子渐渐地就放松了警惕,如今蓬谷子接手,以为清风宫改邪归正,也没有再做追究。
张新立一看时机成熟,又开始蠢蠢欲动。
可是他化无相功需要抓活人练功,要是被发现,又会被林晓东铲除。
张新立没有办法,只能离开了姚坻道,北上到锦卢道,抓了许多无人理会的流浪汉、疯子、傻子,开始练功。
然而锦卢道道门也不是吃素的,很快就找上了门来。
这天夜里,张新立躲在锦卢道黎州瞿海县县城外深林里的窝棚中练功,突然听见外面的叫骂声。
张新立眼睛血红,拿着麟角刀来到了窝棚外,就看见外面站着三个道人,身穿白色道袍。
其中一个冲张新立凶笑:“躲在这荒僻之地,以为就没人找得到了?”
张新立侧目,阴狠道:“你们是什么人?”
其中一个比较年轻的道人举起了手中剑:“取你性命的人!”
张新立扫了一眼这三人,嘴角不禁上扬,他正愁抓来的人还是太少,结果就有人自己送上门。
对面年纪稍长的道人问道:“你是哪路道人,来此地修邪法?”
张新立如实回答:“姚坻道孟安山清风宫张新立。”
对面那年轻道人问年纪稍长的:“孟安山清风宫,不是太玄子的门派?”
张新立狞笑:“不错,我便是太玄子的大弟子张新立,算你们有点见识!”
年长道人阴沉道:“你这姚坻道来的邪道,来我锦卢道抓人修邪功,真是可恶!”
张新立嘴角一咧,眼珠发红:“我原本只想抓些流浪汉,神不知鬼不觉,谁想到你们三个来了,正好解了我燃眉之急!”
年轻道人轻蔑道:“太玄子也修邪功,你也修邪功,你们清风宫,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不见棺材不落泪!”
张新立咬着牙关,满面狰狞:“你们三个,临死之前,也报上名来!”
年轻道人指着年纪稍长的道:“你听好了,这是龙山会首领紫瑞山元畅观天机子门下大弟子程昊英!”
这几个人有大来头,是锦卢道紫瑞山元畅观天机子的徒弟,大弟子程昊英,二弟子刘玉轩,三弟子万兴生。
天机子不光是锦卢道道门统领,也是乐苍道、锦卢道、邴山道三地道门联合势力,龙山会的首领,文水以南各地道门中最有权势之人,门下的三位弟子,自然也非同凡响。
张新立修了邪法,原本有恃无恐,可听说对面三人是天机子门下,却瞳孔震动,道:“你们元畅观的人,来找我何事?”
程昊英凶笑:“别装糊涂了,你来我锦卢道都干了些什么,以为我们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