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东若无其事,又在石头上坐下,道:“与人争斗,只一柄木剑可不行,我便再炼一把剑。”
又施法从河中取金,炼成一剑,林晓东道:“此剑,名慈深剑。”
慈深剑得名,落入剑鞘,收敛光芒。
纪祺明、陆泰回到山门,径直去找大师兄侯广贤。
侯广贤在住处打坐,开门来见。
纪祺明道:“大师兄,有人在河边淘金。”
侯广贤眨眼:“河边哪有金子?”
陆泰点头:“有,那人不知道使了个什么法,把河里淘不出来的碎金都给聚拢起来,不多时就得了一块金锭。”
侯广贤扬眉:“竟有人有这样的本领?”
纪祺明道:“大师兄,这金子明明是咱们山上的,咱们能让他拿走?”
侯广贤摇头一笑:“师弟,那金子就是给你你也淘不出来,给了他又能如何?”
陆泰咧嘴问道:“大师兄,这样的法术,你不想学么?”
侯广贤摆手:“咱们是修道之人,他这一看便是左道之术,有什么可学的。”
纪祺明道:“可是,我们和他动手了,他不把我们山门放在眼里,出言不逊。”
侯广贤当即侧目冷面:“哦?
他怎么说?”
陆泰张口瞎话就来:“他说咱们净礼派道法不行,还吵着要见老师!”
侯广贤当场发作:“岂有此理!好贼道,来我净礼派脚下淘金我可以不管,可你辱我山门,我岂能容你?
这道人姓甚名谁,什么来头?”
纪祺明道:“他叫林晓东,说是一个游方道者。”
侯广贤听闻更为愤怒:“一个游方道者,敢来我净礼派放肆,口出狂言?
师弟带路,我这就去教训教训他!”
纪祺明和陆泰相视一笑,带着侯广贤去找林晓东。
林晓东坐在石头上没走。
纪祺明指着林晓东叫道:“好贼道,算你有胆!我大师兄来了!”
侯广贤上前,凶神恶煞,指着林晓东叫道:“就是你辱我门派?”
林晓东笑问纪祺明和陆泰:“这是你们给我新安的罪名?”
纪祺明挺身扬眉:“就你也配见我家老师?
先过我大师兄这一关!”
侯广贤问道:“哪来的颠倒道者,山门何处,师承是谁,敢来净礼派放肆?”
林晓东摊手,左看右看:“此地荒无人烟,怎么是你净礼派?”
陆泰掐腰咧嘴:“早说了,这里是我净礼派地盘!”
林晓东冷哼:“修道,一隅之地足矣,至多占一山,没听说哪门哪派占一条河的,是山门还是地主?”
侯广贤鉴宁剑出鞘:“少废话,你辱我师门,快报上姓名,与我见个胜负!”
林晓东起身,慈深剑出鞘:“首先,我没辱你师门,其次,我辱你师门,你又能如何?”
侯广贤大喝一声:“好贼道!”
飞身来取。
林晓东挺身仗剑相迎,二人双剑并举,腾挪交还,杀了三十余合。
侯广贤不能取胜,暗暗心惊,收剑后撤,问道:“你究竟何人,谁人传你道法?”
林晓东拂袖:“我早说过,云游道者林晓东,至于我师承,你无缘听闻!”
陆泰讥笑道:“想必不是正道,才不敢说出师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