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巧拍拍书兰的手。
“你在大户人家待过,对于管理内宅、驭下有什么心得跟我说说。”
“我如今虽是太太,但其实之前不过是乡下村妇,懂是很少。”
韩巧并不觉得这些不能说。
村妇又怎么了呢?
她也一步一步爬出来了。
“……”
书兰很意外。
想了想才说道,“松、严结合,奖罚严谨,有一定的规章制度,其实大户人家规矩甚严,每条都必须遵守,敢犯就要罚。”
“不听话就打板子、罚跪,再严重毒哑发卖。有狠心的主家,会把犯错的丫鬟卖去青楼妓馆。”
“……”
韩巧不语。
对风月场所她知道的还真不多。
书兰又说道,“太太,其实青楼妓馆也有三六九等之分。”
“有高雅的,里面的妓子卖艺不卖身,只陪客人喝酒、作诗。”
“也有中庸的,就是陪酒陪睡,伺候好客人。”
“更有低俗的,不论客人平富贵贱,都要接待,直至身死,草席一卷,丢到乱葬岗,有好一些的会能有口薄棺。”
韩巧很意外,书兰会知道这些。
“太太是否意外奴婢会知晓这些?”书兰问。
“确实有些意外。”
“奴婢小时候便生活在勾栏院里,不知道谁是自己的娘,谁是自己的亲爹。”
“养我长大的爹娘,我爹是青楼龟公,我娘是打扫丫鬟…,他们对外人说,我是他们亲生的,但我知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