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娘亦是一愣。
她却没有想过,如果自己嫁人后,赵欢娘要怎么办?
“我自是希望你幸福。”
“至于我自己,若是遇到合适的,我也会把自己嫁了。”
但是珍娘眼光也很高。
想找个各方面都好的,人家也看不上她。
而且她有些荤素不忌,可以跟孙益明成亲,也可以跟赵欢娘痴缠,更能与小厮鬼混。
赵欢娘沉默好一会后才说道,“珍娘,你找个宅子搬出去吧,那酒楼当初我投入多少银子你给我就成,我不想做买卖了。”
“……”
珍娘闻言,蹭站起身。
“你什么意思?”厉声斥问。
“你和小厮……。那天晚上我看见了,你们在屋子里亲吻。这几个晚上他都进了你屋子。”
珍娘却以为赵欢娘是吃醋了。
“欢娘,你要是不愿意,我立即跟那小厮断了,我们这就去歇息,我……”
“珍娘,你误会我的意思了。”赵欢娘深吸一口气,“我会去见一见云老爷,然后认认真真找个人嫁了,我或许不适合做买卖,只适合做个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富太太。”
“珍娘,别和韩巧斗了,我们斗不过她的。倒不如安稳过自己的日子,离她远远的。”
珍娘闻言冷笑出声,“你是因为儿子在她手里,生了怯意?欢娘,你不争取是你的事情,我却是不会放手的。我会尽快搬出去,那小厮……”
“我送你了。”
赵欢娘没有解释自己到底是因为什么而和珍娘分道扬镳。
珍娘却是恨上了赵欢娘。
她也不是缺那几个买宅子、下人的钱,就是觉得不会一直在普益县长住,没有必要买而已。
既然赵欢娘开口撵人,她也不会脸皮都不要了赖着不走。
珍娘起身,立即让人去掮客行,又让人收拾东西,再拿银票去给赵欢娘。
那铺子契据什么的,当初可是写了赵欢娘的名字。
她相信赵欢娘,却不想赵欢娘竟要撵她走。
“银票我给你,你什么时候去衙门改契据?”珍娘冷冷问。
“随时可以。”
“那就走吧,我顺便搬出去。”
赵欢娘见珍娘说走就要走,担忧问道,“你现在就搬走,晚上住哪里?”
“外头有客栈,住客栈去。”
“你也不用这么急着搬走……”
珍娘却淡淡看一眼赵欢娘,没说话。
但是留肯定是不会留的。
她也要脸。
赵欢娘见状也不强行挽留。
本来就不那么和谐,又是因共同的敌人而混在一起,如今赵欢娘心生退意,仔细一想珍娘吃她的住她的,花用也是她的,还差点把她带沟里。
心有疑虑和怨恨,又怎么可能再像之前和睦。
即便是表象,也装不出来。
倒不如分道扬镳好。
赵欢娘哪里知晓,就她这丝毫不曾犹豫,引得珍娘对她起了杀心。
蘅府
孩子总不能饿着。
只是几个奶娘过来,再试一次小家伙还是不吃。
又只能抱回韩巧怀里。
或许真是母子连心,到了韩巧怀里他就不哭了。
没得办法,只得韩巧自己奶孩子。
只是自己奶也不是办法,月子过后,她还得忙其它事情,而且这个时节,做醪糟的辣蓼草已经按照她教的法子做了很多酒曲阴干,但是糯米目前手里不多,还没办法大量做醪糟。
也就只能放着。
为了奶孩子,女大夫过来给韩巧施针,疼的她汗流浃背。
不过好在银针拔掉不一会,孩子就能吃上饭。
韩巧咬牙忍了过来。
但是孩子吃第一口,还是疼的她嘶嘶直抽气。
疼的时候,那种幸福感,又让她欢喜无以复加。
蘅毅端着鸡汤进屋的时候,就看见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