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是强哥自己划破手掌流得。
他会用手术刀,不至于弄得到处都是血。
糖糖是件完美的艺术品,他不允许别人弄坏他的艺术品,他要自己收藏。
傅墨笙抬头望着亮着灯的窗户,恋恋不舍地驱车离开。
……
公寓。
姜檀儿俯身,用棉签擦拭被撞得青紫的膝盖。
突然打了两个喷嚏,整个人蔫巴巴地耷拉着脑袋。
正擦药,一旁的手机响了。
她一手握着手机一手继续涂药。
“小姐,找到宴少琛了,在W国的一家精神病院里。”
庄行兴奋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了出来。
姜檀儿眼神微怔,手上的动作也停了。
精神病院?
宴少琛脑子抽了?
如果不是他本人轴,就是有人把他送进去的。
八成是出自疯批的手笔。
这么一盘算,疯批都找到宴少琛了,可却仍旧不愿意见她。
脾气超臭的小心眼男人!
“喂,小姐,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姜檀儿迟迟没有动静,电话那头的庄行都急了。
她从沉思中缓过神,悠悠地道:
“想办法把人弄回来,那可是甜甜姐姐未来的老公,怎么可以流落在国外。”
这下轮到庄行沉默了。
他家小姐又开始阴阳怪气了。
又询问了些大哥的病情,姜檀儿方才挂断了电话,仰面躺在床上。
白净的脸蛋被灯光晕染出了几分魅色。
她举着手机,宽松的睡衣袖子松松垮垮地挂着。
“哥哥,考试完我就回江城了。你再不回来,可就找不到我了。”
她是坚持不懈地给宴时遇发语音。
直到考试前,连续几个月,不曾间断。
时间转瞬即逝,高考结束当天。
姜檀儿拽着白晓雪和乔木去了魅色,并且邀请了乔治一行人。
祁肆一见着她,就像老鼠见了猫,扭头就想躲,无奈被擒住,拽去喝酒。
自从阿遇离开,小姑娘几乎每天都在魅色待着,他可是头疼。
他每天都要一遍一遍地回答:“没电话,没短信,没联系。”
连阿遇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可小姑娘似乎就是不信他,今天又带一帮人过来祸害。
姜檀儿多少有些喝高了,单手托腮,侧身望着祁肆,眼神意味不明。
“祖宗,你别看我了!”
祁肆头皮发麻,作势抓紧了身上的衬衣。
这小姑娘已经几个月不让他安稳了,身边的莺莺燕燕都不敢靠近他了。
“花蝴蝶,我瞧着你长得挺好看,要不咱合张影吧。”
姜檀儿笑嘻嘻地抿着唇,上手就抓了祁肆的衬衣,愣是把他的扣子拽掉了两颗,上衣大敞。
不但如此,她背对着祁肆,几乎是要躺在他怀里了,姿势特别地亲密。
“祖宗,你要干什么!”
祁肆当时是冷汗直冒。
他太懂了,这小姑娘又有坏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