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房门被缓缓地推开,有黑影摸了进去。
黑影静悄悄地朝着床走了过去,脚步特别地轻。
靠近时,黑影似乎是扬起了手臂,想要偷袭床上的人。
眼瞧着就要得手,突然房间里传开了人声。
“大晚上的,不睡觉,是想过来唠嗑?”
漆黑的房间里突然传来清冷的声音。
声音不大,却特别得清晰。
是女孩子的声音。
黑影僵住了,没敢再动。
“不该碰得,不要碰。”
姜檀儿凝着黑影,低声警告。
黑影后来果然自觉地退了出去,关上房门。
房间里重新恢复安静。
姜檀儿翻了个身,在男人怀里寻了个舒适的位置,重新又睡,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次日。
姜檀儿是被闹醒的。
宴时遇扣着她的腰,在她颈窝里撩火。
“老婆,我想结婚了。”
他有点按捺不住了,嗓音又躁又哑。
不能碰她,太煎熬了,只能靠着回想那晚在沙发上的记忆来舒缓。
“老婆,叫声哥哥。”
他想听了。
姜檀儿忍俊不禁,咯咯地笑着。
“你昨晚不是不让我喊嘛?这么快就忘了?吃一堑不长一智?”
宴时遇嗯了一声,他现在想听,忍着太难受了。
姜檀儿娇笑,吧唧亲了他的脸颊,如了他的愿,像个软妹子一般撒娇:
“哥哥~”
她就喜欢看他想对她凶,却狠不起来的样子。
宴时遇心底的弦儿被撩动了,眼神都变得复杂了。
他的欲望破了防线,扣紧了她的手腕,按她在身下,色气地注视着。
刚伸手去扯她的领口,房门不合时宜地被敲响了。
瞧见眼前精雕的五官蒙上黑线,姜檀儿没忍住,哈哈大笑。
讲真的,每次宴时遇想做坏事,总有人打扰,点儿太背了。
“忍忍,嗯?反正这点小事,你也不会死。”
她打趣,动了动被按在被子上的手腕,示意他松开。
宴时遇是郁闷到发狂,到底是谁跟她说不会死。
总这么忍着,他说不定会血管爆裂身亡的。
“老婆,你就没看过电视剧,剧里男主被人下了药,要是不找个女人做点什么是会死的,你就是哥哥见过最烈性的药。”
他是忍不住给她灌输点不健康的理论,谁让她总是轻描淡写,明明难受到发狂的是他。
婚前守身如玉什么的,太难了,他又不是和尚。
姜檀儿被逗笑了,娇嗔一句:
“不做会不会死我不知道,但是药吃多了是真会死,西汉皇帝刘骜就是例子,你可最好离我这个烈性药远点。”
宴时遇:……
心里就不怎么舒服。
似乎是因为他俩没去开门,敲门声更大了,更急促了。
宴时遇是闷闷不乐地坐在床尾,一副被欺负得样子。
姜檀儿则是溜去开门。
房门一开,姜意浔就在门口。
兄妹俩四目相对。
姜意浔板着冷脸,气郁地质问:
“姜檀儿,你怎么在这儿?”
小姑娘傻笑,随口就扯了个慌:
“大概就是梦游。”
姜意浔二话不说,蹭地从轮椅上站起来,也不遮掩病情了,拧着她的耳朵就把人拎了出去。
“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梦游这毛病?”
“小姑娘家家,怎么可以往男人屋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