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脸委屈地伸长脖子,想让薛江蓠看看脸上的那点伤。
但对比高褚,那才叫被打的亲娘都不认。
高褚一人难敌四手,脸都肿成了猪头,气的浑身发抖:“赵释之!你!你给我记着!”
说完便灰溜溜地爬起来,不想再继续丢脸,连滚带爬地跑出铺子。
赵释之还冲着他离开的方向狠踹了一脚:“赶紧滚吧,孙子!”
无意对上薛江蓠冰冷的目光,自知理亏,立刻露出讨好般的笑容。
“师父,你消消气,李三,快去收拾,别耽误了我师父做买卖,还有今天受到影响的客人,都赔偿一锭银子。”
铺子外那些人微微一愣,随即面色也柔和了不少。
看着他讨好的模样,薛江蓠一时间也气不起来。
他脸上还挂着血呢。
“芳春,去拿药箱。”
薛江蓠转身对芳春说了一句,随后便遣散了这里的人,掌柜和李三忙着去铺子里收拾。
而赵释之表情扭曲地碰了碰自己的脸,然后见温竹瑶难过的样子,忍不住开口。
“我说温小姐,那高褚有几分真心不用我多说吧?别傻了吧唧的真信了他的鬼话!”
他口气不好:“今儿我可是为了你才受伤,你还不对我笑一个?”
殊不知这话却让温竹瑶更心堵!
她对高褚本就没那意思,但被赵释之这么一闹,仿佛别人都以为她对高褚真动了心。
一时间脸皮挂不住,委屈到一声不吭。
薛江蓠毫不客气地拍了一掌赵释之的后背:“说够了没有?”
赵释之又换上讨好笑容,老老实实地坐到石凳上,任由薛江蓠给他捣鼓。
从药箱里拿出一些工具,将他伤口的血止住后,又找来了金疮药瓶子,将药粉小心洒上去。
那股刺痛让赵释之叫苦不迭:“哎呦,哎呦师父你倒是轻点啊!都要被疼死了!”
薛江蓠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正在这时,一双修长的手忽然接过金创药瓶,掰住赵释之的脸让他动弹不了,干脆利落地将药粉全洒上去。
赵释之一个激灵睁开双眼!毫无预兆地对上司怀渊那冷若冰霜的脸,后背一寒,喊声硬生生地被堵在嗓子口。
“给你治伤哪来这么多废话?”
说完便拉着薛江蓠走出院子。
赵释之一脸茫然,在后面喊叫道:“师父!你上哪去啊?我这伤还治不治了?”
薛江蓠也不明白阿渊要带着自己去哪。
上了马车后,才发现是回府的路。
“阿渊,竹瑶的事还没解决呢,我得过去一趟。”
但司怀渊脸色未改,看她手上沾了赵释之的血,一脸嫌弃地握住她手,抽出她腰间的帕子,将血渍擦干。
“那点事情他们自己会看着办,蓠儿,你不该让赵释之随意进出铺子,以后你该管管。”
薛江蓠看到他对赵释之的不满,心里涌出别样的意思,试探性地往前倾身,问道。
“阿渊,你是单单不喜赵公子这人,还是不喜和我往来的男子?”
没想她说的如此直白,司怀渊的目光也径直凝视过去。
随后一手扣住她腰身,将她冷不丁地拽到自己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