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江蓠正要开口,这时陶启之突然从屋里走了出来。
他脸色不佳,看了看郝诗怡后,一时间难以说出心里的话。
但郝诗怡却不管那么多,径直发问:“陶先生,我相公如何了?你尽管开口。”
陶启之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面目严谨地说道。
“县主,五皇子他……他是花柳病。”
此言一出,合德县主仿佛五雷轰顶!
嗡的一下,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她脸色发白,难以置信:“你说什么?花……花柳病?!”
这哪是一般人能得的啊!
要是传出去,不仅是皇家颜面,就连他们郝秦王府都没有容身之处!
而薛江蓠也诧异了下,还真像陶先生所说的那样,是花柳病。
平日里听过五皇子喜欢花天酒地,这也是皇上不太中意他的原因。
没想到,竟然还染上如此恶疾。
那岂不是和他有染的……
想到这,郝诗怡忽然抓住她的手,那双眼睛睁的老大。
她双手颤抖,嘴巴张合,虽然什么也没说,但薛江蓠却已经猜到她要说什么。
只见她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抚道。
“县主先不要着急,我帮你看看。”
“好!好……你快帮我看看。”
她说着便紧张兮兮地快速将薛江蓠带进了自己的厢房。
即使穿着厚重的衣衫,也挡不住她浑身发抖的身子。
极大地愠怒堆积在嗓子眼,看着薛江蓠帮自己检查。
一番问诊之后,郝诗怡忙不迭地开口。
“怎么样了?我应该没染上吧?!我和他……我和他已经许久没有同房,我应该不会……”
“县主放心,我查了一下,县主并没有染病。但这花柳病不是小病,县主要自己多注意,切记不要再同房。”
说完后她又有些担心地反问:“县主与五殿下还没孩子是吗?”
“孩子?!谁要和他有孩子!就他这种人,要不是有皇子加身,这辈子都别想娶到我!
这个短命鬼,出去花天酒地,染了一身病!你说我这后半辈子可怎么活啊!”
越想越气,郝诗怡突然感觉人生晦暗,夫家无望,染上花柳病的人时日肯定不长久。
她气的不行,双手紧紧抓着桌角,薛江蓠也不知道从哪里才能安抚她。
直到她突然抬眼,反问她:“四小姐是不是曾经和离过?你快和我说说,你没了夫家,日子艰难吗?”
看她着急的样子,薛江蓠如实告诉她。
“人生漫长,和离过照样可以过你自己的日子。
县主,你若是打算和离,就不要顾忌那么多。哪怕是娘家不看好,只要你自己下定决心,有手有脚,就没有活不下去的道理。”
看着薛江蓠如此肯定的话,郝诗怡安心了不少。
但片刻后,又恼怒异常地拍案而起。
“一定是那薛兰芷!一定是那贱妇有了那病,与赵德苟合才生出这么多事!”
闻言,薛江蓠不满的蹙眉。
她想不通,薛兰芷为何要把主意打到五皇子身上。
明明已经想了办法要摆脱与常文韶的姻亲。
想不明白时,郝诗怡忽然开口。
“四小姐,赵德患病的事你与陶先生可千万不要对外说,这要是传出去,皇家颜面不保!”
“到时候……我……我也要被人指指点点。”
薛江蓠明白她的意思,她是想和离,摆脱五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