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怪,活不久。”陶桃笑意加深了几分,被称之为怪人,是对她最高的褒奖。
戚音对陶桃的豁达惊了惊,不过到底是没在说什么,而是端起茶杯,小心地喝了起来。
从春风楼出来到齐王府这段时间,她还真是渴了。
入口的茶水味道虽是不大好,但勉强能解渴,倒也没法要求太多。
一刻钟的沉默过去,陶桃还是一脸的闲适,好像戚音喝完茶之后开不开口跟她都没多大关系似的样子。
戚音在此期间,已经偷偷看了陶桃三五回,仍是什么都没看出来。
其实她心里很清楚,这个时候谁先开口谁就先输了一筹,可她实在不是什么耐性极好的人,现在能忍一刻钟的成沉默已经算是极限了。
“王妃想要知道的那些便是我说了,王妃想要如何?”
“这话说错了,不是本王妃想要如何,而是你想要如何。”陶桃摇头摆手,她可没有将别人的仇恨揽到自己身上来的习惯。
戚音噎了噎,看陶桃的目光里顿时多了几分异样。
“别这样看本王妃,该说的还是得说,难道你不想借势去把你恨的那些人全都报复个遍吗?”陶桃循循善诱,她相信这个世上应该是没人能拒绝得了可以借势的诱惑。
戚音顺应心中想法,眼睛一亮,“你真愿意让我借势?”
“那得看你怎么说。”陶桃没有一口应下,只作洗耳恭听状。
戚音闻言倒是没有意外陶桃会这么说,要是陶桃直接一口就应下了,那她才要怀疑陶桃对她是不是没有表面上这么简单。
“不知王妃可知岭南戚家?”
“岭南戚家?”陶桃花了一分钟去调动原身的记忆,结果发现记忆中对这四个字是一片空白,好像她从来都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个地方似的。
戚音却将陶桃此刻的沉思误认为是知道了,便也就毫无心理负担地继续往下说。
“我是岭南戚家长房嫡女,原本戚家该是由我们长房继承,可戚家二房的不甘心,所以他们做了一系列的算计安排。”
“除去对我爹娘下手之外,还特意将我千里迢迢地送来上京,送进春风楼此等下贱之地。”
眼见着戚音还想继续往下说,陶桃赶忙抬手阻止:“等等,别再说了。”
这特么的感觉比她的事儿还大,早知道如此,她就不该问!
俗话不是说,知道得越多就死得越快吗?
“咳,那什么,你先在芳兰苑偏房住下,我找王爷问,咳不是,商量一下。”
“好啊。”戚音乖巧住嘴,不仅乖巧,还一点儿都没意见,她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现在这样,老实说她一点儿都不意外。
陶桃将人安排好,便匆匆离开芳兰苑,前去找萧执。
谁能想到呢,前不久萧执刚把她捉弄完离开,她都打定了主意要七天都不搭理萧执,结果现在过去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她便要自己主动找上门去了。
那乌龟翻身翻不过来都没她凄惨!
“啊,早知如此,我就不起那没用又麻烦的好奇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