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多,整个东京都市沉浸在一片奢华迷人的灯红酒绿中,这个大都市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不少上班族结束了一天的加班生活,和同事朋友三三两两的进到居酒屋。
居酒屋消费不高,很适合这些上班族下班后放松舒缓劳累的精神和身体。
不过也得看是在哪里,至少座落银座的“风花屋”,一般的上班族是完全不敢进去的,在那里一晚上至少会花掉他们半个月的工资。
前田雄一很喜欢风花屋的环境,他早早订了包间,过来后也不等待,略显肥胖的躯体微微弯腰,盘腿在榻榻米坐席坐下,坐席旁边放着一个很常见的黑色公文包。
笃笃
酒桌上摆着七八个料理,份量不多,五颜六色看起来精致悦目。前田雄一喝了一小会,包间的木推拉门笃笃的响了起来。
“进来。”
前田雄一放下酒杯,随声说道。
门被拉开,一个身穿淡雅紫白和服的女侍,引着一个穿着黑白花格衬衫的瘦削男子进来。
女侍随之微微躬身后退,出了包间,轻轻把门拉上。
“哟,齐藤,你来了啊。来,尝尝风花屋的三文鱼,这可是来自挪威的特级三文鱼,在别的地方想品尝到可不容易。”
前田雄一望了眼来人,笑着说道,伸伸手,示意男子坐下。
“前田桑,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齐藤刚笑着在前田雄一对面坐下,语气很是谦逊。
坐在他面前的前田雄一并不是议员大臣之类的权势人物,但齐腾刚不敢有丝毫的不敬,那些议员和大臣,面对前田雄一也会客客气气。
至于他自己,表面是一个自由新闻记者。
暗地里,干着万事屋的工作,帮一些有钱有势的大人物,解决他们不方便出面做的脏活。
“拜托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两人喝了口清酒,前田雄一放下酒杯,望向齐腾刚。
“前田桑要办的事,当然不敢怠慢。”
齐腾刚笑着说,放下酒杯,从随身携带的褐色公文包中,拿出一个轻巧的数码摄像机,点下视频播放按钮,递给前田雄一。
“呜呜!!”
“小子,别挣扎了,你今晚就会葬身东京湾!”
“像你这样的人,能死在东京湾中,已是老天爷对你最大的眷顾,别想着还会有人来救你!”
视频拍摄时间是傍晚,昏黄的落日余光洒落在一艘小快艇和波光粼粼的海面上。
一晃一晃的画面中,一个十七八岁,校服凌乱的男高中生,嘴巴被紧紧贴着黑胶布,双手被绳子反绑,只能剧烈挣扎,发出愤怒的呜呜声。
他挣扎的双脚上,被一条连着一只大石墩的铁锁链绑了好几圈。
视频中,传来几个年轻男子的嬉笑声,当中一人见高中生还在挣扎,不耐烦的大喊起来。
“就在这里吧,足够远了。”
很快,视频中出现几个戴着黑色头套的年轻男子,七手八脚的把石墩和男高中生一并推了进海水中。
男高中生拼命挣扎,眼里露出强烈的哀求神色,但几人熟视无睹,眼看着他沉没后,才嬉笑着驾驶快艇离开。
“不错,齐藤你果然和传言说得一样,办事让人放心!”前田雄一放下数码摄像机,满意说道。
视频就此结束,虽然画面一晃一晃的,但依然能很清楚的看到男高中生的样貌。
男高中生,就是前田雄一想处理掉的人。
“前田桑过奖了,这是我的工作,更何况这可是前田桑你的吩咐。”
齐腾刚微笑回道。
“不会有手尾吧?动手的人都可信?”
前田雄一却是转而问道。
“前田桑请放心,他们不过是一群被网络传言煽动的热血少年,一群未成年,是正义的使者!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就算他们中有谁把事情爆了出去,也不可能会查到我头上,更不会和前田桑你有半点的关系!”
齐腾刚心中一凛,连忙保证说道。
“未成年,正义的使者……哈哈,那就好,那就好!”
前田雄一闻言,哈哈大笑。
在日本,未成年是一道巨大的护身符,就算杀了人,最多也就判个几年就能出来。
这几人出于热血愤慨,杀掉一个名声不怎么好的人,完全可以理解,自然不会有人把事件和他联系起来。
想到这里,前田雄一不由对齐腾刚的办事手段更满意了。
瞧瞧什么叫专业,那些只会粗暴动手,留下一堆堆手尾的极道,相比之下就上不了台面。
满意之下,前田雄一把一旁放着的黑色公文包递给齐腾刚。
齐腾刚接过公文包,打开瞟了一眼,里边是一叠叠整齐绑着的福泽谕吉。
一张就是一万日元,这些是他这次工作的报酬。
如果没错,足足有一千万日元。
嗡!
齐腾刚才想暗数一下数目,这时地面猛的晃了起来。
地震?
前田雄一和齐腾刚都是一惊。
“没事,烈度也就三级的水平。来来,喝酒。”
感到地面只是晃了晃,前田雄一放下心来。
对日本人来说,三级烈度的地震不值得大惊小怪。
……
东京湾距离海岸七八公里海底深处。
一具尸体静静的在海底飘荡着。
石墩沉在海底,连着的铁锁链紧绑着尸体双脚,让尸体无法浮出水面,只能在海底一晃一晃的飘荡。
不出意外,尸体很快就会被海底的各种鱼类发现,一两周后就只剩下一具森森白骨。
但在地震出现的同时,男高中生尸体旁边,一股诡异的黑色光芒乍现。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