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您想到了谁?”
宋志成如坐针毡的问道,他想马上听到这个名字,马上将其逮捕审讯。
“付飞。”苏妈妈道。
“付飞?是旁洛村人吗?”
宋志成在脑海里过滤了一遍,数年的调查,他对旁洛村的人已是再熟悉不过了,可付飞这个人,他一点印象也没有。
“是的,他还有个弟弟叫付鹏,不过这两兄弟很小就不住旁洛村,他们的父母在他们很小的时候就离了婚,兄弟俩跟了隔壁村的母亲。”
“只是隔三差五会跑旁洛村来找他父亲要钱,女儿出事那年,兄弟俩来的比往常都要勤快,我在村口小店打麻将,经常看到那对可怜的兄弟两。”
“这些年,我的报应来了,一定是女儿在怪我,我对不起我女儿,所以我就不停回想,不停回想,不停回想那晚的人影,我觉得,那个人影的身形有点像付飞。”
“可是……”苏妈妈又质疑了。
“可是什么?”宋志成心急如焚地追问道。
“可是当年,付飞不过是个十几岁的毛孩子。”苏妈妈道。
……
得知付飞这个人,在回去的路上,宋志成一遍遍在脑海里梳理着整个案件的脉络。
有一点,到目前为止,已经是完完全全可以百分百肯定的,那就是此案一定是熟人所为。
可当年,警方地毯式排查了本村及周边村500多户人家,共计两万多人口,可以说不曾遗漏任何一个人。
但为什么就是找不到凶手,甚至后来连嫌疑人都找不出来呢?
苏妈妈最后那句话对宋志成的感触很深,付飞当年不过十几岁的毛孩子,谁又会去怀疑一个毛孩子能做出如此残忍的jian杀案呢?
反向思考,或许正是因为大家都觉得某人不可能是凶手,所以才让某人始终处于法网之外。法网内没有凶手,又如何能将凶手绳之以法。
所以这些年来,警方始终竹篮打水一场空。
还有,当年案发现场发生过激烈的搏斗,如果是付飞一个毛孩子作案,岂不是也正好符合这一点?
回到县警局,宋志成马上集中力量调查付飞的下落和行踪。
宋志成带队来到沁水村,走访后,村民告知,付飞的母亲因为生病没钱医治,死了都快六年了。
母亲死后,付飞和付鹏兄弟俩再也没有回来过。
转而,宋志成又来到付飞的父亲家,其父早就组建了新家,其父称,自从娶了新婆娘,两个儿子再也没来找过他,他也不知道两兄弟如今在何处。
花了几天的时间,把付飞所有的亲戚朋友都走了个遍,结果没一个人知道他们俩的下落。
好似跟当年的苏若萌一样,人间蒸发了。
在焦虑和愤恨中,时间一晃,又是一个五年过去了。
在这五年里,宋志成隔三差五就会去沁水村和旁洛村走一遭,看看付飞兄弟俩有没有回来过。
这五年里,苏若萌的样子依旧时常出现在他梦境之中,不断的提醒他,千万不能放弃,他若是放弃了,又还有谁会记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