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有了四兄弟的描述,叶春光的人物画像基本就是他本人模样,随后警方向全国警局发布协查通报。
然而,一个多月过去了,连叶春光一丝一毫的踪迹都未曾发现。
考虑到这个人极其凶狠残忍,穷途末路之时,一定会再次做出惊天大案。
于是,警方不惜下血本,发布高额悬赏令。
但残酷的是,那时候,大多数人奉行的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除了平川市市民积极响应,其他地方连一个提供线索的人都没有。
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为了尽快将这个危险人物缉拿归案,警方直接将悬赏金额提高到50万。
要知道,那时候全国的月平均工资不过区区千把块。
遗憾的是,依然没人来提供线索。
叶春光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警局专员们想到一种可能,叶春光早在十几年前就逃亡了,那这十几年他去了哪里呢?又以什么身份谋生呢?
十几年前,不用说,信息更加落后,各项管控也并不是很严格,换句话说,叶春光很有可能这十几年压根就不算逃亡。
而是找到一个信息闭塞的地方,重新换了个身份定居了下来,案发后,他马上返回了那个以新身份定居了十几年的“老家”。
并且专员们还推定,叶春光一定有着两重人格,在那个地方说不定还是个深受当地人拥护的老好人。
有点死马当活马医的意味,平川警方再次向全国警局重新下发了一份协查通告,让当地警局重点摸排周边相对偏远闭塞的村落。
果不其然,半个月后,千里之外的西南方,一个叫木河的小县城,当地警局有了重大发现。
几个警员带着叶春光的人物画像下乡摸排时,遇到一个砍柴的农民,他盯着叶春光的画像道:“这纸张上的通缉犯怎么那么像养山鸡的老陈啊?!”
警员们喜出望外,忙问道:“大叔,这个老陈是你们本村人吗?”
“是啊!”大叔道。
听到这话,有点失望。
可马上,大叔又补充道:“不过以前不是。”
“以前不是是什么意思?”警员马上追问道。
“嗯……”大叔仔细想了想,说,“可能都有十年了吧,十年前,他卖鸡蛋和小鸡仔卖到我们村,结果看中我们村好养山鸡,于是就留下来包了一个山坳在那养鸡。”
“这个外乡人,为人十分不错,逢年过节就给我们大家伙送鸡蛋,而且还免费教村里人养鸡,大家都挺感激他的。”
“后来有人了解到,他的命运挺坎坷的,很小的时候因为家里发大水,一家人都被冲散了,他倒是捡回一条命,不过从此失去了家人,之后就到处流浪为生。”
“于是,大家见他可怜,又见他人那么好,就集体同意他加入我们村。”
“不过,也有一些村民觉得这个人有点奇怪。”大叔欲言又止。
“这话怎么说?”警员马上追问道。
“村里给他分了土地建房,可他不要,宁愿住那山坳里,那个山坳到了晚上都没人敢进的,可他一点也不怕。”
“还有,有人跟他说媒,他也拒绝,说一个人单着挺好的,无牵无挂。”
“再就是,他经常戴一顶帽子,用一块布蒙着嘴鼻,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
“就是大夏天也是如此,他自己说是因为山里蚊子多,养鸡味道也重,所以习惯这样了。”
“我们村啊,没几个人见过他的真面目,就算见过,那也是一次两次,加上他平时很少下山,时间一长,根本记不住。”
“算起来,我是见过他次数最多的,因为我主要靠砍柴,去城里卖柴为生,经常进山,而且我发现,他好像在撒谎。”大叔道。
“哦?撒什么谎?”
“他在山里根本不带帽子,也不用布块捂脸,见我走过去,他才匆匆忙忙戴上帽子和捂住脸的,这种现象还不止一次。”
“现在看到你们的通缉令,再回想起来,他还真有可能是逃犯,只不过,他太会做人了,根本不会有人往那方面去想。”大叔恍然大悟的样子。
警员听罢,也觉得,这个养鸡的老陈十有**就是杀人逃亡十二年后,又再次出山连做数起更大案子的叶春光。
根据上面的指示,此人十分奸诈阴险,一旦发现其行踪,千万不能贸贸然行动,必须第一时间上报至市警局。
市局接到通知后,又马上将消息传到到平川,平川警方马召开紧急会议。
经过一番慎重的考量后,查案专员制定出以下几个抓捕步骤。
第一,不能打草惊蛇,先摸清嫌疑人居住地周围的环境;
第二,提防嫌疑人在居住地周边设置了反追凶陷阱;
第三,先在其外围布置好严密的包围圈;
第四,嫌疑人一定会狗急跳墙,抓捕过程,提防其使用杀伤力极强的重型武器。
决策制定后,专员们仍不放心木河警方的执行过程,于是,派遣高级警察员一名,安排专机一架,以十万火急的速度,亲临现场监督整个执行抓捕过程。
几个小时后,数十名警员悄悄潜入村庄,当然,这个悄悄只针对躲在山坳之中的嫌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