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毅第一次产生了怀疑。

不过事已至此，他已经没有回头路了，而且，他也从未想过回头。

“不光北冥血皇，还有你，以及无数血族强者，本君都会让你付出代价。”方毅瞳孔一寒，杀意肆意喷发。

大道八重又如何？

血魔书生又如何？

今时今日，一个大道八重岂能吓得了方毅？

嘶！

四周人群显然不这么想，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传来。

面对着五万年前就驰聘三界的存在，方毅竟然还敢如此狂妄，这在他们看来无疑是找死。

“这家伙，他怎么敢？难道活腻了不成？”

“谁说不是！”

“或许是血魔书生沉浸的太久了，都没人知道他的厉害了，可惜……”

一些苍老在武者，对血魔书生这四个字显然都不陌生。

在听闻无泪天君报着这个名字的时候，一个个脸上皆露出惊恐之色，看向方毅的目光也如同看向死人。

尤其是此刻方毅那霸道的神态，在他们看来，是那么的滑稽可笑。

就如同一个乳臭未干的娃儿在挑衅一名壮汉。

自寻死路。

“哈哈哈！！”

放荡的笑声也随之传来。

是血魔书生，他仿佛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一般，仰天大笑。

方毅也没有急着出手，就这样看着对方，嘴角也勾着玩味之色，就如同看猴戏一般。

血魔书生感应到这目光，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笑声也戈然而止。

“很好！”

“多少年，上一次敢这么跟本公子说话的人，本公子都已经忘了，谢谢你，让本公子重新记起来，为了报答你，本公子允许你选一种死法。”

声音开始依旧是那么的淡漠。

但结束时，已然透着无边的寒意，四周空间的温度，也仿佛一瞬间跌至冰点。

整个世界都仿佛凝固了一般，一切都变得缓慢了下来。

唯有血魔书生周身涌动的气息，却越来越快，也越来越磅礴。

前一刻，他还是一个温文尔雅的书生。

这一刻，却已然化为了一名凶神恶煞的魔神。

恐怖的神力涌动着，汹涌澎湃，如同滔天巨浪，仿佛只需要他一个念头，便能将整个世界彻底毁灭。

快退！

四周围观的人群，一个个也是脸色巨变。

他们虽然实力低微，但这样的情形还是能够看得出来，一个不好，那就是生死道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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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四大强者，此刻都不禁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眸中皆看到了深深的震撼之色。

唯有方毅，依旧像个没事人一般。

“是嘛！”

“本君正想领教一二。”

嘭！

说着，他大步一踏，不退反进，体内恐怖的神力也瞬间喷发，与那股滔天巨浪分庭抵抗。

顿时间，两股恐怖的能量充斥虚空，肆意冲撞。

一场惊天之战即将上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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