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毅无比肯定，那时他确实融合了规则之力，只是……究竟是怎么融合的，他已经想不起来。

他当然想不起来，因为那根本不是他主导的，而是疑似九龙仙尊那尊巨大的雕像，以及力之道所促成的，他根本一无所知。

事实上，若不是此刻看到这一幕，他甚至都已经忘了。

“规则融合，原来如此！”

他口中喃喃，眸光也变得无比璀璨。

只见他心念一动，手掌摊开，一尊雕像便凭空浮现在他手中。

说是雕像，其实不然，那更像是一道能量体，由纯粹的能量和规则之力勾勒而成，不是实体，再仔细感悟，整个能量体呈现在眼前的便是无玄妙的规则细线，密密麻麻，如同一团乱麻般，让人理不清头绪。

不过，它乱中有序，认真抽丝剥茧，又另有乾坤，仿佛进入了一片浩瀚的规则世界，连方毅的神念都有些无法支撑，仿佛只身一人面对着辽阔的宇宙虚空，那种感觉说不出的渺小和孤戚。

“好玄妙的雕像！”

方毅暗自惊叹不已，这尊雕像也是自九龙仙尊的传承之地所获得。

当时这尊雕像庞大无比，方毅也不知何故，这尊雕像最终会选择了自己，他只能归结于九龙玺，只是……获得这尊雕像之后，他也曾研究过，但一无所获。

以后慢慢的就忽略了。

若不是这次看到发生在风神梦身上惊人的变化，他都已经想不起这尊雕像了。

此刻细细感悟，这才恍然发现，原本自己空有宝山而不知挖掘，可叹……

好在现在也不急。

当即，方毅回想着淡蓝色空间内规则之力的缠绕、融合，等各种变化，同时一边尝试着。

慢慢的，自他体内，一股清澈的水流之声传来，以及一个个规则细线涌出。

水之道乃方毅凝聚的第一条大道，有因为水神殿的存在，可以说，方毅所领悟的规则之道中，对水之道的领悟无疑是最深刻的。

既如此，他自然将水之道作为首选。

至于另一条，他第一时间便想到了力之道，因为这是他凝聚的第二条大道，同时，他还拥有九龙玺以及九龙玺内的那尊雕像，不管怎么看，力之道都是第二种规则之力的不二之选。

可是……他想起了在那片传承空间中，自己机缘巧合下的融合，似乎并不是水之道和力之道，而水之道和空间之道。

空间之道虽为六大顶尖法则之一，但同时，也是最为普遍的法则之一。

入门易。

这些年来，方毅从未放弃过对空间之道的领悟，因为他明白空间之道的重要性，三界大道空间为王，空间乃一切事物存在的前提，虽然想要精深难，但日后会怎么样谁知道？

所以方毅对空间之道，一直都有着一种执着。

哪怕此刻也是一样。

只见他眸光一定，周身泛起道道涟漪，无数规则细线也随之蔓延，与那代表着水之道的规则细线开始缠绕着，诡异的波动隐隐浮现，偌大的空间，仿佛都开始荡漾了起来，如同化为了一片汪洋般。

就这样，时间飞逝，也不知过了多久。

直到整片空间，看似诡异无比，让人完全分辨不出，这是一片空间还是一片汪洋。

层叠的空间有如流水一般荡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