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知音的手推搡、拍打着韩济的背。
她声音带着哭腔,无力地求饶说:“你放开我好不好?我不想在这里,不想在这里……”
她话没说完,便被他吞了。
韩济当然知道艾知音介意什么,她嫌弃他不干净,嫌弃他肮脏的躯体,更嫌弃这充满污秽的地方。
她觉得在这里被他触碰,她的身心都会被污染玷污。
她的骄傲和自尊不容许这种事发生。
“换个地方,嗯?换个干净的地方,行么?”韩济哀求道。
艾知音已然梨花带雨,她摇摇头,“我想回家。”
“家?哪儿来的家?你都不要我了,哪儿还有家?”韩济笑了,是不带温度的冷笑:“你说韩家吗?你想现在这副醉酒的样子回去?别忘了,你爸妈还在那里呢。”
艾知音哭了,是毫无退路的哭,身心俱疲的哭。
现在的她,确实像韩济说的,哪儿哪儿都不是归途了。
“别哭了,我们换个地方。”
艾知音人已经迷糊,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韩济打了个电话,简短说了几句话,大概是车的保养不做了,让那人把车开到别墅门口。
那人还贴心地询问,要不要帮他们找代驾。
韩济很火大:“让你开过来就开过来,怎么这么多事?开过来停门口就行,不用和我打招呼。”
放下电话后,没过片刻,外面便响起了汽车引擎的声音。
韩济将沙发上的人抱起。
艾知音软塌塌的,像个孤苦无依的公主,完靠在他怀里。
“你、做什么……”艾知音紧张,但这是她唯一还能问出来的话。
“去车里,”韩济说。
“不、不可以……”艾知音极力想挣扎,却一点都动不了。
韩济低头,在她额上落下一吻,“别拒绝我好吗?我保证,车上是干净的。”
“不行……会被……”
话没说完,艾知音已经被韩济塞进了后座。
她所有的担心、恐惧、小心翼翼,被韩济抹杀。
她的挣扎、反抗、抵触,也一点不管用。
她试图求救,却发现自己更不敢发声,因为怕被发现,会更让她抬不起头。
纤细弯长的月攀上树梢。
黑色的车在不甚明亮的月光下锃光瓦亮。
后座上,艾知音伏在其上,睡意阑珊,身上盖着韩济的外套。
外套下,不着寸缕。
车内的暖风开到了最大。
驾驶座上的人正低眉点着烟,他将身侧的窗户开了个小缝儿。
“还冷吗?”他问。
艾知音偏过头,不看他。
“别不理人,”韩济说:“刚才我说的,都是认真的,你可以考虑考虑。”
“床上的话,当不得真,你能对我说,就能对其他人说。”
“我可从没想过让其他女人怀我的孩子,”韩济说:“玩归玩,我也是有底线的。”
“出轨的人,没资格谈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