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本来还想带你去扬州,尝尝阿娘吃过的糖莲子,既然你不想,那就算了。”
“啊······”
团团不犟了,眨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糖莲子真有那么好吃吗?”
“也没有,不过就是外甜里酸,糖sU一浇剔透好看,咬起来还带着莲子香。b起扬州城里其他小食,算是差远了。”
“那,那要不咱们就去扬州看看,若是不好,再回来?”
团团试探着,窈娘抿唇,有一下没一下啊抚她发顶。面上却越过团团,对陈用吉眨眨眼。
瞧吧,孩子还是得哄的。
劝说团团同意搬家之后。
窈娘以为事情就定下来了。却没有想到还是出了岔子。
因为那位让团团恋恋不舍的张夫子,不,确切的说,是林稼。又倒在了病榻上。
这次不是病了,而是受了伤。
他后脑被人用石头重重砸了一下,昏倒在了后溪旁。
被发现的时候,正仰面躺倒在溪边,险之又险,若是口鼻浸入溪水之中,只怕就没命了。
说来倒巧。
发现他的便是团团,那日她取了一包糖食,本来是准备去拜访张抚,告诉他自己要搬走的事情。
却没想到糖食没送出去,反而把人给带回了家里。
团团替先生着急,窈娘也不好辜负小孩子心意,便任由男人住进了家中。
她倒是也可以不管,只是——
“说,是不是你做的?”
看诊的大夫就在偏厅。
窈娘紧紧盯着陈用吉,试图从他神sE中瞧出端倪来。
陈用吉弯弯唇,笑得颇为苦涩。仿佛连那颗小痣都暗淡下去。
他坐定,姿态稳如老僧,束在脑后的乌发松松一缕,此时看着都有些凌乱。
“我说不是,你便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