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娘皱眉。
从前他与林稼闹得那么僵,已经到了要将对方置之Si地的地步。
如今重新碰见他,那怕不确定是不是他。可只凭那张脸,若是心中不顺,一时要动手,也是合情合理的。
但男人悯然的神sE着实叫人瞧着怜惜。
“你说不是,我便信你。”
窈娘垂首。
上次便是她误会了他,这次若再这样,也未免太伤他的心。
陈用吉长长吐了一口气。
“不是我,若是我动的手,便叫我天打五雷轰,这辈子,下辈子,都见不到你和团——”
“够了!”
窈娘有些不安,“你说不是我便信,何苦发这样的誓。”
“怕你不信。”陈用吉掀起眼皮,眼神灼灼。
“若是发誓便能让你我信我,别说是一个,便是十个,又有什么不能做的。”
窈娘脸颊有些烫,装作不在意。
“你过来,头发乱了,我替你理理。”
陈用吉靠过来,站在她身前垂下头,任由她三下五除二,差了他的发辫,重新绑好。
乌柔发辫在她指间翻飞,像三只燕子的尾羽般灵巧敏捷。
“往后就梳辫子,不束发了,你日日给我梳。”
陈用吉捏着发辫,等着窈娘用发绳替他绑好。
窈娘白他一眼。
“可不是你,还能是谁呢?镇子就这么大,跟他有仇怨的,除了你,还能有谁?”
她嘟囔着,下巴忽然被陈用吉抬起。
陈用吉漫不经心一啄。
“用贞呢,半日没见他,你知不知道他去了哪?”
窈娘蹙眉,似是刚想起什么一般。陈用吉抿唇,视线移向屋外。
“说曹C曹C到。”
院子里,陈用贞抱起一脸担心的团团,哄了许久,逗得她笑了,才将她放下。
他还不知道家中多了一个养伤的病人。
一进屋子,只听到窈娘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