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是薛思元吗?我是许行之,彭云琛的朋友。”
薛薛的确想认识一下许行之。
但她怎么也没料到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隔着玻璃板盯住正躺在病床上的男人静静地看了良久后,她闭上眼睛,长长地吁出一口气。
然后,转身。
“谢谢你。”薛薛顿了顿。“各种意义上的。”
许行之闻言摇了摇头。
“客气了。”他晃了晃手中的咖啡。“喝吗?刚cH0U完烟去楼下贩卖机买的,多中了一瓶。”
对方的好意,薛薛心领了。
他们走到一旁的家属休息区坐下。
“老彭应该没事,不用太担心,他到进手术室前意识都还算清醒,就是一直叮咛我让我不要告诉你这事儿,找个借口和你联系报平安就好。”
“我没有遵照他的意思行动,肯定要被骂的。”
男人说着,仰头灌了口咖啡。
“没关系。”薛薛笑了笑。“他骂你我就替你骂回去。”
“那可以哈哈。”
爽朗地笑了两声后,许行之把头往后靠。
“没想到这小子闷声g大事啊,交了个nV朋友也不和我说。”
没等薛薛做出反应,他又接着道:“不过我也猜他是交nV朋友了,因为上个月约他出来喝酒,他给我说了句,自己总算放下了。”
“你懂这是多难的事吗?我曾经以为,他会一辈子被应安安绑着。”
薛薛怔了怔。
不过转念一想,对方和彭云琛从大学开始的交情,看得明白似乎也不奇怪。
毕竟很多时候常常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应安安不配。”
他最后下了个结论。
薛薛的目光从自己手中的铝罐转向许行之。
这无疑是个英俊的男人。
粗犷的五官有着与时下审美不同却更具特sE的帅气,鼓囊囊的肌r0U让他看起来不像咖啡厅的老板反而更似拳击场上威风八面的选手。
“怎么?”察觉到薛薛的注视,男人略为偏过身子。“觉得我说错了?”
薛薛摇头。
“恰好相反。”她顿了顿。“觉得你说得太有道理了。”
“哈哈!”许行之笑着露出一口整齐白牙。“你可真有意思,b应安安有意思多了。”
“谢谢夸奖。”薛薛耸耸肩。“我也这样觉得。”